夢境中出現的一切,在神秘力量的乾涉之下令蘇清河感同身受。
他仿佛能夠切身地體會到崇左當時的心痛與滿懷的希望被無情地打碎。
胸口處隱隱作痛,蘇清河知道崇左既然證道大帝,定是沒有就此死去,而是於深淵中崛起。
在崇左醒來的時候已是三日後,一處破敗的草廟之中,少年四肢被利器釘穿的傷口早已乾涸,隻是那殘留的血腥味在不斷提醒他先前的非人折磨多麼痛苦。
凝視己身,聖人之骨被生生挖走,周身筋脈儘斷、丹田破碎,比普通人還不如。
“嗬嗬,一切,都是那麼可笑!愛情?呸!
我崇左隻要不死,他日定要滅冰家滿門。”
崇左心中無儘憤恨,眼中也再也沒有了少年人的朝氣與風采,隨即想到自身處境又麵色苦澀,如今便是街邊的一條狗,他都打不過,如何報仇?
“活下去!”
這個念頭貫穿崇左腦海,也不知哪裡來的意誌,少年奮力爬行,一步一挪,手掌鉗入泥土混雜著鮮血,留下一路刺眼的血紅。
終於,崇左來到了重陽城內,隻是原本的一切,短短幾日內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咦?城中何時多了一名乞丐?”
幾名身著錦衣的少年見到一臉汙垢、氣息微弱的崇左,疑惑地走上前來。
“崇左?”
“竟是崇左,他還沒死!”
認出這名乞丐,幾人眼中露出一抹驚異,隨即浮現出濃濃地嘲諷。
“這般禽獸不如之人,竟然沒死?看來是冰家念著舊情,才放他一條生路,任其自生自滅。”其中一名看起來文弱的少年開口說道。
“哼!依我看,不如我等一刀了結了他。
真沒想到崇左竟是這樣的人,為了進入寒月殿不惜出賣整個家族,還妄圖強行占有冰淩女神!”
“就是,就是!”
“不過,我覺得此刻不殺他,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想必冰淩女神也是如此打算。
崇左已經成為一個廢物,重陽城人人唾棄,倒不如就讓他似一條狗一般活著,這樣才足夠解氣。”
“有道理!就這麼辦。”
聽著幾名少年的議論,崇左原本有著汙濁的目光,透露出一股滔天恨意。
“到底發生了什麼?”
虛弱的聲音傳出,崇左接連爬了數十裡,此刻連張嘴都費勁。
但這聲音還是被幾人聽到了。
“發生了什麼?你還有臉問發生了什麼!”
一名十五歲左右的胖少年一臉憤怒。
“你,崇左為了進入寒月殿,將崇家傳家之寶大衍時易輪獻於寒月殿,換取自己成為外門弟子也就罷了。
竟為了成功拿到大衍時易輪聯合土匪出賣家族,令崇家寸草不生,更是以強行手段欲占有冰淩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