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真催促錢錢連夜趕路,在第二日清晨到達絕城。
馮卿卿和歐陽楠馨已將紫棘入藥,發現這紫棘果然對那沙塵暴之毒有奇效。
馮卿卿終於安了心,她揉揉酸脹的眼角,長呼出一口氣,“解決了絕城之事,我也能安心回京了。”
“嗯,”歐陽楠馨這兩天心情頗好,“將你手裡事務交予我就好,你可以先回去。”
馮卿卿偏頭看了她一眼,“最近心情不錯?”
“那是,”歐陽楠馨咧嘴笑,“小公主說我是毒聖呢。”
馮卿卿……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倒是自行忽略南齊。”
“南齊,”歐陽楠馨小手一揮,“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嗬嗬。”
篤篤篤。
房門被敲響,歐陽楠馨按下馮卿卿小跑著去開門。
看到門外人有些驚訝,“您是?”
“在下張天真,敢問馮軍醫可在?”
“張監正?您有何事?”
馮卿卿看到胖了一圈的張天真有些訝異,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張天真一把年紀了也不扭捏,被請進屋就將自己來意說明。
“絕育藥?”
歐陽楠馨先驚了,“您確定?”
張天真鄭重點頭,“還請馮軍醫來劑猛地。”
許多事,定要萬無一失才行。
馮卿卿看了歐陽楠馨一眼,緩緩點頭,“您想好了?”
“是。”
見他目光堅定,馮卿卿起身,為他把脈後給他開了一劑藥。
張天真立刻親自煎服,吃過藥後再讓馮卿卿把脈,這才懷著忐忑心情去找錢錢。
結果,公主還未睡醒。
無奈,他隻得再等等。
好半晌公主終於睡醒,張天真說明他想要用那善惡分隔符,並且他已讓馮軍醫給他開了絕育藥服下。
【統子,張天真來真的啊?】
【真,】係統哭笑不得,【真的不能再真,他這是為了以防萬一。】
錢錢嘴角抽了抽,見張天真目光堅定,翻手往他額間拍了一掌。
張天真立刻朝錢錢看去,公主還是公主,沒有任何變化。
他蹙眉不解,又看向一旁伺候公主用膳的林金,隻見那小姑娘頭上出現一圓盤狀物體。
那東西一半黑一半紅,紅色比黑色麵積大許多。
張天真目光不斷轉變,不自覺走出客棧,他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林家軍。
隻見每個人頭上都有一個黑紅兩色圓盤,所幸大部分人頭上的圓盤紅色大於黑色。
也有黑紅差不多麵積的,亦或者黑色略大於紅色。
至於黑色麵積多出紅色許多的,他暫時沒有看見。
正如小公主說的,這世上大概還是好人多一些,即便此時黑色略大於紅色。
過些時日說不得又會產生變化,人嘛本就時刻在變。
而他要鏟除的,是那些黑色遠多於紅色之人。
公主說了,那樣的人必除之。
有了基本判斷,張天真又返回客棧,同公主道了謝,便打算回大山村收拾家當。
有了善惡分隔符,他不可能隻在一個地方落腳。
他要多走些地方。
隻是還未離開客棧,毛苦那廝便期期艾艾找來。
錢錢正同張天真詳細解說那善惡分隔符,毛苦見到張天真便苦著一張臉。
真人如其名。
“張天真,”毛苦長得一臉正氣,雖年紀不到四十歲,但麵上難掩滄桑。
他氣鼓鼓瞪著張天真,將背上小包袱往肩上拉了拉,“老子與你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