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張堯的燒退了,他立刻將陵川各地堤壩均出問題的事告訴了李玉。
李玉安撫他,“你暫且養好身子,此事陛下已知曉,也派了禦林軍和工部官員前去巡查。”
“不過,張大人日後如何安排?你打算回陵川嗎?”
“不了,”張堯搖頭,“下官在陵川已無親人,這一路逃亡實在心力交瘁。”
李玉蹙眉歎息,“既如此,張大人便留在府裡,我府上老四對水利之事頗有興趣,張大人若不介意,養傷期間可以教導教導我兒。”
張堯苦笑,“下官還有哪裡好介意的,能得李大人相幫,是下官之幸。”
李玉趕忙擺手,“找到張大人的,其實是皇後娘娘的人,此事李某不敢貪功。”
“皇後娘娘,”張堯嘀咕幾聲,朝李玉笑笑,“這份恩情張某記下了。”
張堯就這麼在李府住了下來,李夫人和李玉商量過,給李琥請了長假。
從此李琥在家裡接受教導,再也不必去學堂。
皇後這裡也查出些端倪,手裡正看著暗衛帶來的消息,餘光中看到一抹鵝黃色。
抬眸,明德帝一襲鵝黃錦衣朝她款款走來,錦衣上用金線繡了許多菊花暗紋,行動間熠熠生輝。
他沒有束腰,衣裳鬆鬆垮垮搭在身上,舉手投足間竟有種彆樣風流。
一頭墨發僅用一根玉色發帶隨意的束了,額間用細小的紅寶石點了花鈿。
今日的他麵容略有些蒼白,看上去有種病態的美。
皇後第一次見這樣的明德帝,心口似被巨錘狠狠砸了一下,心跳開始不受控起來。
明德帝忍住上揚的嘴角,看著他的皇後耳根點點泛紅。
看著她,若無其事垂眸佯裝不在意的樣子,明德帝心裡說不出的得意。
他隨意坐在皇後麵前,眸光看向皇後手中密信,無視皇後紅彤彤臉頰,十分認真的問,“那向啟和朱靖宇,有消息了?”
皇後……
狗男人,扮得如此勾人模樣,竟同她談正事。
簡直……
她深吸口氣,默默讓心跳平複,放下密報喝口茶,這才開口,“那東海閣的掌櫃,同楚國聯絡密切,暗衛抓到幾個細作未及審問,便服毒自儘了。”
“至於這個朱靖宇,”皇後歎口氣,“表麵上看隻是一商戶子,跟楚國沒有任何聯係,暗衛已在審朱家人了,暫時沒有消息。”
明德帝蹙眉,“楚國,水齊衡啊。”
他冷笑,“褚峰和馬德全奪回三城,楚國遭此羞辱定不會善罷甘休,城牆必須儘快修建。”
皇後點頭,“邊境百姓和兵士,如今正全力修建城牆,對了,”她偏頭看向明德帝,正對上他含情脈脈的眼神,心口又突地跳了跳,“咳咳。”
乾咳幾聲,皇後穩住心緒,“張君默那孩子做了新投石機,我已將成品和圖紙送去各地邊關。”
“好,”明德帝笑得爽朗,“千月,”他伸手握住皇後略帶薄繭的手,“難得,孩子們不在宮裡,”
“娘娘,”有宮人來報,“郭明義攜夫人趙靈兒求見。”
“快請,”皇後立刻將手抽出來,“這兩個總算到了。”
明德帝……
一臉不高興,起身躲到屏風後麵。
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