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允和林遊看都不敢看皇後,兩個如玉般的少年郎,腦袋低垂著,邁著極小的步子朝皇後挪過來。
皇後又氣又好笑,“你們不會覺得,隻要低著頭,本宮就看不到你們臉上的傷了?”
簫允往林遊身後藏了藏,林遊鼓起勇氣想要說什麼,明德帝卻在此時大踏步入了鳳棲宮。
皇後抬眸,看到明德帝的一瞬,眼皮狠狠跳了跳。
隻見明德帝換下厚重宮裝,身上竟披了幾層輕薄的緋色霧隱紗。
那霧隱紗顏色妍麗,輕薄如蟬翼,被明德帝穿在身上飄逸如謫仙。
額……不大正經的謫仙,不對,應當是妖孽。
身在皇宮從來都規規矩矩將墨發高束頭頂的他,如今將一頭烏發垂散開來,隻在發頂鬆鬆散散梳了一髻,用一根白玉簪子斜斜固定。
這一副勾欄瓦舍的衣裳和頭發,看的皇後雙頰發熱,她又想掐自己大腿了。
可她還抱著錢錢騰不出手,明德帝很有眼色的將小閨女抱進自己懷裡。
【天,我父皇這是什麼穿搭?他哪兒弄來的?勾欄院?】
係統……
明德帝……
簫允和林遊的腦袋垂得更低了,明德帝白了懷裡的小丫頭一眼,想要家和萬事興,他犧牲點色相怎麼了呢?
抬頭朝皇後柔媚一笑,“皇後莫要責備允兒和遊兒,他們今日是被其他幾個皇子挑釁了。”
皇後眉眼一挑,一副玩味表情看向明德帝。
明德帝立刻把握機會,看向皇後的眼神都快拉絲,他頓了頓,“林家暗衛已查明,明妃賢妃和安妃父兄都是太後齊王一黨,他們效忠的從來不是朕。”
他桃花瀲灩的眼神中,露出恰到好處的悲傷。
皇後立刻將眼神轉向簫允和林遊,背後爬上一層冷汗,這狗皇帝到底想要做什麼?
做出這副神情給誰看?
明德帝唇角微勾,心滿意足蹭蹭懷裡小公主肉乎乎的小臉,嘿嘿,不妄他對著銅鏡練習了幾個時辰。
看來“色誘”這條路子是走對了,他定要將皇後牢牢握在手裡。
蕭錢錢盯著自家父皇臉上,莫名出現的洋洋得意,疑惑,【統子,我父皇這是怎麼了?】
係統……
沉默了好一陣,這才有些鄙夷的開口,【你父皇這是改變策略了,他打算色誘你母後,抓緊你母後呢。】
【嘖嘖嘖,】係統有些不可思議,【看不出你父皇很有當舔狗的潛質呢。】
蕭錢錢……
皇後……
簫允和林遊腦袋垂得更低,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天,他們都聽到了什麼。
皇帝啊,堂堂帝王……
但是,好像也沒什麼不可以,反正他舔的是自己母後\姑母,二人偷偷看了明德帝一眼。
又悄悄觀察皇後臉色,對視一眼迅速低下頭。
林遊嘴唇微勾,感覺皇宮越來越有意思了。
蕭錢錢閉上眼睛,不想看自家父皇這副勾欄瓦舍浪蕩樣,繼續問,【那個符到病除怎麼用?】
係統立刻殷勤回答,【隻要將符放入掌心,小公主輕輕觸碰一下你皇兄,符到病除即刻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