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錦書有些想不通,但最讓她覺得這塊香膏有問題的疑點在於,她聞不出來這塊香膏是由什麼製成的。
她在彆的方麵可能不如彆人,但在與花草製香方麵,她卻也敢說,自己的能力放在這天底下,也是頂尖的存在。
這塊香膏中除了茱萸子與鬱金香其他的她都聞不出來。
“我想去看看這個金姨娘。”百裡錦書將手中的放下香膏,目光炯炯的看著顧如珩。
“她的身份還沒查出來,你確定要去?”顧如珩似乎有些猶豫。
“嗯。”百裡錦書點頭。
顧如珩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那我陪你一起去,你自己小心。”
“好。”百裡錦書點頭,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會客棧那些東西。”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等百裡錦書再次回來時,手中拿著一個食盒。
顧如珩看到食盒,微微挑了挑眉。
“一會兒到了牢裡,你不要離開我一步以外。尤其是在那個金姨娘麵前。”
“好!”百裡錦書不假思索地點頭回答。
顧如珩雖然不明白百裡錦書的用意,但卻也沒有多問。他隻要記得百裡錦書不離開自己一步就行。
兩人乘坐著馬車,很快就抵達了暫時關押江氏眾人的大牢。
百裡錦書剛進入牢房,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放我們出去!你們這些以下犯上的混蛋!為什麼要把我獨自關在這裡!!”
百裡錦書和顧如珩對視一眼,然後抬腿走了進去。
牢房內,一個衣衫破舊、蓬頭垢麵的中年婦人正在瘋狂的咒罵。瞧那模樣頗像一個潑婦,與昨天第一次見時端莊高貴的樣子真是毫不相乾。
她的對麵站著兩名名獄卒,那位婦人就是在對著他們叫罵,但他們一動不動,完全將她當做空氣,忽視她的存在。
這樣的態度,讓牢房裡關著的人更加抓狂,甚至將胳膊伸出牢房,想要去捉離自己近的獄卒。
“你們這些狗奴才!我可是將軍府的人,你們竟敢不聽命令!”婦人指著獄卒歇斯底裡地吼叫著。
獄卒麵不改色,隻是往旁邊挪了一步,然後繼續一動不動的站崗。
本來婦人就不可能觸碰到他,現在更觸碰不到了。她氣急敗壞,但卻又無可奈何。
百裡錦書和顧如珩進來後,看到的就是金姨娘麵露凶狠的看著一個獄卒。
她的眼睛通紅,雙眼布滿血絲,看上去猙獰而恐怖。而那個獄卒不卑不亢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被金姨娘所影響。
在看到顧如珩和百裡錦書進來後,那獄卒走上前行禮,接著說道:“其他人已經關在了其他地方,目前還算聽話。”
顧如珩聞言點了下頭:“鑰匙拿來,你們先出去吧。”
“是。”獄卒將鑰匙雙手奉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另一個也快速跟上,出去時還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金姨娘看到百裡錦書和顧如珩進來,停止了咒罵,她惡毒的瞪了百裡錦書一眼,然後將頭轉向一側,淬了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如珩,語氣輕蔑的問道:“你就是那個六殿下?”
“是我。”顧如珩淡淡的回了一聲。
“嗬嗬”金姨娘陰陽怪氣地冷笑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原來是一個文弱書生,還真是倒胃口!”
百裡錦書見她這般辱罵顧如珩,心中有些生氣,她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金姨娘:“金姨娘,你既然說你是將軍府的人,那該懂得規矩還是要懂的吧,怎能對一個皇子不敬!”
“規矩?”金姨娘嗤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道:“什麼規矩?規矩也是分對誰而言的!你算哪根蔥,竟敢管教起我來了!”
金姨娘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脯,一副不將百裡錦書放在眼中的樣子。
“你”百裡錦書還欲再說,但顧如珩拉住了她的手腕。
“金煙橋,我們來這裡不是來和你吵架的,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我們把你單獨分出來嗎?”顧如珩的目光落在金姨娘身上,帶著審視。
他不信,金煙橋對自己被單獨關押一點兒猜測也沒有。
果然,顧如珩話音剛落,金姨娘的臉上就出現了變化,她的神情逐漸變得警惕起來,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對著兩人嫣然一笑。
“你們知道我是南辰人。”她的語氣但這篤定,接著輕蔑的說道:“但那又怎麼樣,我隻是南辰一個窮苦人家的孩子,逃到北寧來正巧被將軍看上,所以收進了府裡。和南辰早沒了關係,這事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難道你們還想冤枉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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