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馬賊的麻衣瞬間被扯爛,被粗暴對待的馬賊就像是一個蛆一樣,在地上不停地扭動,試圖擺脫吳戒的掌控,但很可惜沒有任何作用,還將自己身上那勉強可以遮住自己的殘破的衣料給蹭到了地上。
吳戒這次將腳踩在了他大腿上,馬賊下半身就像是被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他趴在地上,後背的皮膚一覽無餘。
顧如珩看著馬賊後背上那兩條交錯縱橫的猙獰的疤痕,眼神冰冷,“讓人去看看其他抓回來的馬賊,背後有沒有這道疤,或者在同樣的位置有沒有鐵烙留下的印記。”
馬賊聞言臉色巨變,眼中閃爍著驚恐,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臉色慘白,相比於剛才肉體上的摧殘,似乎顧如珩的話對他的傷害更大一些。
吳戒聞言鬆開馬賊出去叫人。
百裡錦書的眼睛被顧如珩捂的嚴嚴實實的,在聽到顧如珩的話後,她腦海中突然回想起表哥之前與她說過的一件事:南辰的死囚犯後腰處都會有一個孩童巴掌大小的三角烙印,這是防止他們逃跑,隻要有這個烙印在,在南辰境內他們就無所遁形。
顧如珩這是懷疑這些人是南辰的死囚!!?
也對,若是南辰承諾,在得到他們想要的消息後就可以讓這些人擺脫死亡的命運,那想來會有不少囚犯願意冒險。
顧如珩看著地上臉色慘白的馬賊,語氣森然:“本帥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在有人進來稟報之前將你們的目的交代清楚,本帥可以網開一麵放你一馬,若是在人來之前你還不肯說,那本帥不介意拿你恐嚇下一個進來的馬賊。”
馬賊聞言臉上瞬間毫無血色,他哆嗦著嘴唇,眼神閃躲,內心掙紮不已。
顧如珩也不催他,就這麼冷冷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終於,在門口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馬賊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我說!我都說!!是忽爾將軍讓我們來的,他給了我們一些黑罐子,說隻要,隻要我們將黑罐子藏在戈壁裡,就給我們一個新的身份,讓我們重新做人”
馬賊手腳用力的想要往前爬去,但重新踩著他吳戒腳下一直在用力,他根本動彈不得,臉上涕泗橫流,嘴裡還有一些血順著下巴流到地上,彙聚成一灘血水,看著要多慘有多慘,但他一點都沒有在意自己如今的模樣,隻想著趕緊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全說了,就怕說慢了外麵的人進來搶了自己的話。
馬賊的話音剛落,從無渡老人那裡過來的三人瞬間就想到了失心蠱。
顧如珩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揮手讓那個剛進來的士兵先等一下,看著馬賊問道:“除此之外呢?”
馬賊搖頭:“不知道,他找到我時,就隻讓我做這一件事。做好了就可以走”
屋裡的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顧如珩臉色冰冷,神情漠然:“把他丟出去。”
吳戒聞言揪著馬賊的衣領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像是丟垃圾一樣隨手一丟,丟到一個士兵腳下:“處理了。”
馬賊原本以為一切終於結束了,但在看到吳戒的眼神時,瞬間激起一身冷汗,不斷搖頭後退,很快貼到了那士兵的腿上。士兵低頭了一眼腳下的人,又抬頭看了看吳戒,在接收到吳戒的眼神後,將馬賊拖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屋裡,顧如珩一直擋著百裡錦書的手放下,百裡錦書緩緩睜開雙眼,剛才顧如珩替她遮著眼睛時,她乾脆將眼睛閉了起來,隻用耳朵聽幾人的談話。
如今再睜開眼,入眼的便是地上一片鮮紅,但她心中沒有任何波瀾,甚至還有些可惜沒有親眼看見馬賊淒慘的樣子。
她承認她沒彆人看到的那麼好,她就是護短,看不得自己人受欺負,若是她有武力傍身,在那家夥侮辱顧如珩時踹他的人一定還有她。
顧如珩沒有注意到百裡錦書的表情,他麵向沙盤說道:“喬年你立刻回城,去無渡那裡取一些千回香過來。離揚吳戒,在喬年回來後,各帶一隊人馬進入戈壁搜尋,確定裡麵裝的是失心蠱後,在裡麵呆一天,一定要確保戈壁的每個地方都有千回香的氣味。然後留下一隊人在裡麵埋伏,隻要有馬賊進來就立刻擊殺。”
“是!”三人齊聲應道。
喬年快步屋子往城內趕去,離揚與吳戒要去組織人手所以也出去了。
屋裡,顧如珩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百裡錦書放軟語氣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過來嗎?”
百裡錦書聞言立刻搖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她本以為她能幫上忙,但事實卻是她毫無用處。
顧如珩看著一臉疑惑的百裡錦書,輕笑了一聲,“因為某人說過,她不是菟絲花。說實話,我有一點兒私心,就是你可以像那些後院裡的女人一樣,每天品茶賞花,興致來的時候與朋友到街上逛逛,或是參加一些詩詞宴會因為那樣,我可以一直保護你,不用像現在這樣提心吊膽的。北疆太危險,尤其是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與南辰開戰,我顧得上戰場,卻不一定能顧得上你,我很怕,突然聽到你受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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