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太明白。”南枝搖了搖頭,這種費腦子的事情她一向不擅長。
紫綿在外麵駕車,所以她也不好聞更多的細節,隻能先忍下心中的不解,等回去後再說。
夜晚明亮的月光如水般照在庭院裡,在院中的花樹間撒上了一層銀輝。
在庭院的一角擺著一張石小桌子,桌子上擺滿各種各樣精美的食物,還冒著熱騰騰的香氣。
百裡錦書坐在石桌旁,端著酒杯靜默地喝著酒。
紫綿與南枝在一旁站著布菜。
顧如珩則坐在百裡錦書對麵,聚精會神的看著她,“你就這麼和我說了,不怕那個與阮玉嬌幽會的人真是我?”
百裡錦書聞言抬頭看著顧如珩的眼睛,那雙眼睛明亮透徹,仿若天上的星辰一樣閃耀,讓人移不開目光。
他的瞳孔裡麵清晰倒映著自己,百裡錦書不禁笑了起來,她看著顧如珩笑著說道:“因為你不會騙我,也不可能會殺我,更不會喜歡阮玉嬌。”
百裡錦書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絲的俏皮,聽的顧如珩心裡癢癢的,就像是心頭被羽毛輕輕撓了幾下。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本想用冰涼的酒水壓下心中的癢意,不料適得其反,反而勾起一股燥熱。
看來在百裡錦書麵前,他真的很容易失去理智。
不過他甘之若飴。
“你倒是把我的心思看的極為透徹。”
百裡錦書聽他說完,笑著將筷子遞給他,“我這叫恃寵而驕。”
“恃寵而驕,嗬嗬。”顧如珩將這幾個字重複了一遍,笑的很愉悅。
“難不成我說錯了嗎?”百裡錦書笑吟吟的看著顧如珩。
“沒有。”顧如珩為百裡錦書夾了筷子菜,笑得一臉寵溺:“這四個字形容的非常貼切。”
百裡錦書聽了顧如珩的話後更加開心,她很喜歡他這副寵溺她的表情。
顧如珩:“我去審問了那些刺殺你的人,他們隻供出了阮玉嬌。而我最近一直在處理蠻夷的事情,也沒與人結仇,你說的那個男子出現的有些莫名其妙。”
百裡錦書聞言,不禁皺眉。
如果不是因為顧如珩,那那麼男子真的是衝著她去的?
可自己也沒與人結過怨呐
百裡錦書低頭思索一陣,在看到顧如珩給自己倒酒的動作後,突然靈光一現。
“會不會是因為地下河道?!”百裡錦書看著顧如珩,“你還記得魯遠出事那次嗎,雖然那次什麼也沒查出來,可那個帶有火藥的紙屑確實是我們在石頭邊找到的!”
顧如珩臉色認真起來:“不排除這個可能,很有可能是又一夥人在阻止地下河道的修建。吳戒是我手下的兵,本身就非常警覺,他們不敢從他那裡下手,所以吳戒那裡才會什麼事情也沒有,他沒察覺到怪異之處也很正常。你和魯遠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顯然很好下手。”
顧如珩分析完這個可能性後,百裡錦書也陷入了沉思。
地下河道建成後是一件造福北疆的事,所以不可能會是北疆自己搗亂,難道是之前羌城不願意歸屬北寧的那些南辰人?
百裡錦書看了看桌上擺放的各類精致菜肴,不由得思緒越飄越遠。
百裡錦書正想著,卻感覺一陣冷風吹過,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顧如珩見狀立刻將披風披在她的肩上,緊緊摟著她。
“天氣越來越冷了,在北疆這種地方,在過幾天,城外就不適合人居住了。這幾天我會注意進城的人,如果暗中潛藏著的人一直躲在城外,那這幾天應該會露出馬腳。這幾天我多派些人保護你,你且安心等我消息。”
百裡錦書聽完顧如珩的話後並沒有立刻應下,而是側身抬頭看向顧如珩。
“你這幾天一直在於蠻夷周旋,我並不想在給你增添煩惱。”
百裡錦書話剛落音,顧如珩便伸出手捧住她的臉頰,“你的事於我而言,從來都不是麻煩,都是極為要緊的事情。”
百裡錦書聞言心裡暖暖的,南枝與紫綿這個時候自覺退下,給兩人留下獨處的時間。
百裡錦書沒有注意兩人的離去,她正含情脈脈的看著顧如珩,她發現顧如珩總是非常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感情,甚至在她羞怯推拒的時候還會將話說的更加露骨。
她十分享受他的坦誠,因為這讓自己不自信仿若浮萍的內心找到了紮根的地方。
也是他不斷說著自己的情誼,所以她全心的信任這顧如珩,從未患得患失過。
“我知道你的意思。”百裡錦書與顧如珩對視了一會兒後將頭靠在顧如珩胸口。“但這次我想自己解決,你隻要短暫出麵一下便好。”
她不喜歡依附他人生活,她希望能夠獨當一麵。
顧如珩聞言皺了下眉,但隨即鬆開,溫聲說道:“那你可一定要小心。”
百裡錦書點點頭,“好,我會的。”
顧如珩:“你打算怎麼做?”
百裡錦書:“我想請阮小姐來一趟顧府,讓她見你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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