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鬨著,忽然傳來敲門聲,接著紫綿的聲音響起:“主子,皇上請您去禦書房一趟。”
“嗯,知道了。”百裡錦書答道。
沈雲雅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百裡錦書:“我先過去,不必等我用膳了。”
沈雲雅聞言一臉緊張:“是出了什麼事嗎?”
百裡錦書搖頭:“不知道,但應該與我無關,不必擔心。”
百裡錦書心中有些許猜測,但又覺得有些詫異。
走出正門,看見在外麵等著的陳善海,還不待她詢問,便聽到陳善海的低聲提醒。
“陛下是想問大人一些江貴妃的父親江聞在北疆的細節,大人實話實說便好。”
百裡錦書對於陳善海的投誠有些驚詫,但也不過一瞬就調整好狀態:“有勞陳總管告知。”
兩個人走到禦書房外,陳善海便止步,示意百裡錦書自行進入,然後自己退了下去。
百裡錦書推開禦書房的門,果不其然看見皇帝正坐在龍椅上翻閱奏折。
見她來了,皇帝放下手中的朱砂筆。
百裡錦書朝他盈盈施禮:“兒臣參見父皇。”
“免禮。”皇帝揮了揮手,“今日朕召你來,是想問問江聞叛國可是真的?”
皇帝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懾力,讓百裡錦書一怔,心中暗忖玄德帝是不相信顧如珩還是不想相信江聞叛國。
百裡錦書心中一凜,連忙恭敬回答:“千真萬確。”
“他為何要背叛朕?!”皇帝的眉峰皺成一個川字,顯然對於江聞的舉動非常震怒。
“據兒臣所知,江大人最開始並沒有叛國之意,隻是後來被羌城的軍隊打怕了,又不敢上奏便私底下與南辰有了交易。之後,南辰又給了他不少好處,他便順水推舟加入了南辰。”百裡錦書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這些事情顧如珩已經在奏折裡寫清楚了,百裡錦書不過是在背了一遍,她並沒有加入自己的猜測,還是客觀的描述了江聞的情況。
不是她想給江聞留條生路,而是她覺得有些事情沒必要添油加醋,不然很可能將火燒到她與顧如珩身上。
皇帝聞言沉默不語,臉色鐵青,顯然是在生氣。
百裡錦書快速掃了一眼玄德帝黑炭一樣的臉色後便垂眸沉默不言。
玄德帝重翻江聞的事情,大概率是要將此事重新定罪。
當初雖然玄德帝默認江聞死在牢中,但叛國一事到底是大事化小。
江聞既然已經死在北疆,那麼朝中大臣也不願再多生枝節。
現在玄德帝將此事拿出來說,顯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而且這件事被重新提起還有一個重要的信號,那就是玄德帝開始疏遠江貴妃了,這對於百裡錦書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
百裡錦書正思索間,玄德帝又緩緩開口:“這些年朕對她太好,以至於她竟忘記了自己是誰”
百裡錦書微微挑眉,抬眸望向玄德帝,一時不清楚他說的是“他”還是“她”。
“錦書啊,這次朕要交給你一些事情,你務必好好查,不要放過一點兒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