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走出了雲堇家的大門,行走在夜晚璃月港的大街上,晚風輕拂著他的身軀,帶來絲絲涼意甚是讓人感到舒適。
這時,真戲謔道“蘇陌,我怎麼看人家好像對你有意思欸,人家都主動邀請了,你為什麼不順勢留下來呢。”
蘇陌搖頭苦笑“真姨,你就彆拿我開玩笑了,要是真出了什麼事,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真坦然道“你們年輕人不是老是說什麼趁年輕浪一點又何妨嘛。再說了,我記得書上好像也說過,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去少年時,花開什麼什麼來著……”
“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對,就是這個!”真恍然大悟道。
“這不是說的挺有道理的嗎?”
蘇陌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真姨,話是這麼說,但也得看情況啊,我覺得我和雲堇是普通朋友啊,哦,頂多比普通朋友關係再好點吧,就算是這樣,我留下來總歸是不好的。”
“嗬,你的意思是書上都是亂寫的嘍?”真反問道。
蘇陌聳聳肩“這個鍋我可不背,我才沒有那樣說的。我的意思是書上寫的固然是好的。”
“但是道理都在書上,而做人卻在書外。”
“世間之事又錯綜複雜,書上哪裡能寫的那麼清楚?所以有時僅供參考就好了。”
真聽到這話,不由歎息一聲“活該你單身。”
蘇陌嗬嗬一笑對此並不在意。
其實對於剛剛雲堇的邀請,他哪怕再直男,那其中的深意他也能多多少少看出來一點。
但是他之所以沒有同意,那是因為他覺得一個大男人住在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過夜,這確實不太合適,更何況雲堇在璃月港向來享有盛名,這件事傳出去對她的影響可不小。
二是,蘇陌覺得如果在雲堇家中住下,一夜無事還好。但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蘇陌自認是個不好的決定。
因為他的教養和骨子裡的驕傲不允許他始亂終棄。
如果脫掉了一個女孩的衣服,就要為她穿上婚紗。
既然發生了,那就一定會負責。
這對有些人來說就是守舊,但對於蘇陌來說這個卻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
可能真的像真姨說的,這就是他至今都還單身的原因吧。
想到這裡,蘇陌不禁歎息一聲。
君子不好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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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間中,張彥看著床上一臉坦然的蘇陌有些無語。
就在剛剛,他張彥,在家裡睡得好好的,結果某個不當人的家夥猛拍他家的大門強行讓他起床開門。
他本來是不想的,奈何不住蘇陌這個不為人子的家夥看他不開門,於是就在他家門外大呼小叫。說張彥虐待了他,心裡了彆人就把他給拋棄了,現在還把他關在門外不讓他進家門。
張彥實在是丟不起這個臉,怒氣衝衝地打開遠門,就看見蘇陌一臉笑嘻嘻地看著自己。隨後不等他分說便自覺朝院中走去。
進入房間後,驟然鳩占鵲巢,和衣躺進了張彥的被窩。
張彥默不作聲,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床上的蘇陌。
蘇陌不解道“瞧你那樣吧,不就是搶了你的被窩嘛!至於這麼小氣嘛”
張彥一捂額頭有些崩潰道“大哥!那是搶被窩的事情嗎?你想要我開門就直說,你為什麼要在我家門口大喊大叫啊!”
張彥雙手一攤無奈道“這下好了,明天我在街坊鄰居麵前丟人丟大發了。”
“說不定明天的璃月日報第一條就是,宣言書局老板張彥有斷袖之癖,不但在外邊包養小三始亂終棄。”
躺在床上的蘇陌對此毫不在意,嗬嗬一笑說道“對啊,說不定明天的璃月日報就會這麼寫的。”
張彥翻了個白眼“你知道還這樣?”
蘇陌聳聳肩“唉,那我不是沒辦法嘛,明明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會來的,結果你倒好睡得這麼早,這就算了,還不給我開門。”
張彥一臉黑線,蘇陌說過?他當然知道蘇陌說過,但是他不是尋思著這麼晚了,估計是不來了嘛。
“本來我是等你的,但是你遲遲不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所以我就先睡了。”
說到這裡,張彥有些苦惱“得,你是舒坦了,我可丟人丟大發了。”
蘇陌不以為意“欸,張彥,這事你不能隻看到它壞的一麵,你也要看到它好的一麵啊。”
“好的一麵?”
張彥有些疑惑。
“這事有啥好的啊。”
蘇陌神秘一笑“至少讓你出名了不是?”
張彥嗬嗬一笑“這算什麼好事,出名?出壞名啊。”
“你不能這麼說,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我這麼一鬨,你的宣言書局不就出名了嘛,說不定啊,你的生意還會比以前更好的呢。這都是我的功勞啊。”蘇陌感歎道。
“嗬嗬,那我謝謝你啊。”隨即張彥推了推蘇陌。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