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食為天的時候,我直接將阿慶和啞巴也喊到了包廂之中。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左右,梁安仔和向斌這兩個正主前後腳到來。
他們估計也想到了這頓飯局的特殊之處,所以,都沒有帶外人。
“小方,也不是我說你,我都提前告訴你了,你怎麼還敢那麼明目張膽?竟然把白麵放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就算不銷毀,最起碼也要扔外麵去吧?你啊!還是太輕狂了!”
剛走進包廂內,向斌先給我扣上‘膽大妄為’‘公然挑釁’‘年少輕狂’等幾頂大帽子。
而梁安仔則批評起了向斌,說道,“好了老向,事情都過去了,你還說這些乾什麼?對於方老弟來說,這點事算事嗎?”
說完,梁安仔又看著我說道,“小方,我也說你兩句,就算你有雷動和覃三江撐腰,也要適當收斂一些。”
“我和老向呢,可以給你情報,可你也得配合啊!下次可不能再出現這樣的失誤了啊!”
一時間,我被這二人的組合拳打的有點懵。
啥意思啊?
剛見麵就給了上了這麼一堂課。
不過細細一琢磨,我就大致明白他們想表達什麼了。
很明顯,他們應該猜出了這頓飯的目的是什麼,也知道我吹響了報複的號角,又都不想參與我和其他人的紛爭中來。
所以,這才急著將事件蓋棺定論,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身上。
順便也表了個態,希望我不要過度為難他們。
一念至此,我便暫時按兵不動。
接下來,我按照自己的節奏,先讓阿慶通知上菜,然後和梁向二人嘮了一會家常。
等菜上來,又乾了兩杯酒後,我才正式進入正題。
“向隊,我記得你曾這樣評價過我,說我年紀雖輕,但心思很縝密,處事很老道,心誌和年齡極度不符。”
“這話,你還記得嗎?”
酒場就是戰場,尤其是現在這種帶有目的的酒場,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其存在意義的。
雖然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向斌隱隱嗅到了陷阱的味道。
當下他就沒有急著承認,打著哈哈說道,“這話我說過嗎?我好像不記得了呢!哈哈,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記性都不好了。”
我不以為意,扭頭看向梁安仔,笑道,“梁哥,你可得為我作證啊!向隊確實說過這話吧?”
梁安仔的心思稍微粗疏一些,一時沒有多想,便點頭道,“好像說過這話,怎麼了?難道他還誇錯你了?”
我反問道,“你覺得呢?”
梁安仔隨口道,“我覺得說的不錯,你確實有著年齡不相符的穩重。”
我笑了。
而後說道,“既然你們都覺得我心思縝密,為人又極其穩重,那你們覺得,我會傻到把白麵放在顯眼的房間和辦公室裡嗎?”
梁安仔頓時一怔,隨即意識到自己掉進我編織的語言陷阱中來了,當下就沒有再說話,端起水杯默默喝了一口。
話題都打開了,我便接著說道,“梁哥,向哥,這事遠沒有那麼簡單,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樣。”
“我可以以自己的人頭擔保,我從來沒有碰過白麵,我的手下也沒有碰過!所以,我是被冤枉的。”
我這番話說完,向斌也戰術性的端起了水杯。
喝了一口後,他忽然說道,“小方,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問題是,確實在你們店裡搜出了那麼多白麵,這是事實吧?你說,會不會是p客遺留下來的?”
我搖搖頭,“不會的,每次交易完成之後,我們都會打掃房間的,就算是他們遺留的,我們也會在第一時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