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的虛偽,再次刷新了我對不要臉的認知。
可以這麼說,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單純的找金元寶喝酒。
因為我們不是一類人。
金元寶等人走後,鄭凱就繃不住了,摟著倪濤哇哇的哭了起來。
倪濤隻得無奈的安慰道,“好了好了,沒事了啊!以後長點心,不要再惹你爸媽生氣了。”
幾秒後,哭聲頓止。
隻見鄭凱的眼睛裡透著滔天的怒意,“濤叔,你帶了多少人過來?我要砍死侯振那個王八蛋!”
侯振就是領著鄭凱來到港城的鐵哥們,同時,他也是金元寶的一個手下的小弟。
“彆老想砍死這個砍死那個,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我一邊夾著菜,一邊風輕雲淡的說道。
鄭凱這才看向我,可能是我過於年輕的臉龐左右了他的判斷,見他皺了一下眉,口吻輕蔑說道,“你是誰?我的事要你來管?”
“小凱!不得無禮!”
倪濤連忙製止,然後說道,“就是他把你從那幫人手裡撈出來的,快!謝謝岩哥!”
鄭凱頓時一怔,眼睛裡透著大大的不信,“濤哥,他他不是你的小弟嗎?”
“什麼小弟!快叫岩哥!”
見倪濤不似在開玩笑,鄭凱這才喏喏的喊了我一聲岩哥。
我自然不會和這樣一個爛泥扶上牆的家夥計較什麼,禮貌性的笑了一下,“餓不餓?要是餓的話,吃點東西墊墊。”
倪濤也附和說道,“小凱,先吃點東西吧!順便講講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鄭凱是第一當事人,但他的話也不能全信。
據他所說,剛來港城的那幾天,所有的消費確實是一個叫牛哥的人支付的。
而這個牛哥就是金元寶的一個管理。
不過,這個牛哥很大氣,從沒有向鄭凱要過錢。
導致鄭凱的防備心就慢慢鬆懈了下來。
至於打牌的事情,他雖然喝多了,但也有印象。
他隻簽署了一張兩萬元的欠條,具體怎麼變成兩百萬,他就不得而知了。
等鄭凱說完,我淡淡問道,“玩女人了嗎?”
鄭凱遲疑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玩了幾個?”
“不清楚了,應該有十幾個”
“吸白麵了嗎?”
鄭凱又點點頭,“吸了一點,不過沒有癮頭。”
倪濤頓時臉色一變,喝道,“沒有癮也不能吸!那玩意碰都不能碰!”
鄭凱乖巧回道,“我知道了濤叔,以後我肯定不碰了。”
喝了口茶漱了一下嘴,我站起身,笑道,“濤哥,這筆錢花的不冤,要是再晚幾天,贖回來也是個廢人了。”
回到老牙的茶館,老鄭夫妻終於見到了心心念念的寶貝兒子。
老鄭還好一點,他老婆直接哭成淚人了。
不停的掀著鄭凱的衣服,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哪怕我不太喜歡老鄭老婆,但看到這一幕,內心還是很觸動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但願鄭凱也能體會到這種情感,以後安分一點,彆再鬨出什麼幺蛾子了。
不過,以我對這種人的了解,覺得,鄭凱可能會安分一段時間,但不會一直安分下去。
因為他已經體驗到新鮮刺激的事物了,再讓他按部就班的生活,怕是挺難的。
其實,他的生活質量不知是多少人羨慕的。
上麵有三個姐姐,家裡還守著服裝城這座金礦,不亂來的話,日子簡直不要太瀟灑!
可為什麼有‘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詞呢?
我覺得,就是為鄭凱這種人發明的。
此事已了,我們就沒有在九曲多待,隨即驅車返回了小河。
回去之前,我和老牙聊了一會。
聊的內容主要和金元寶有關,因為這家夥已經心生反骨了,如果有機會的話,可以對他進行一些壓製。
當然,這些都是雷哥的意思,我隻是幫忙傳達一下而已。
回小河的路上,我接到了倪濤的電話,不過,和我通話的卻是鄭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