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這句話已經不能用猖狂來形容了。
簡直是目中無人到了極致,壓根沒有給覃三江留一丁點麵子!
他可是大當家啊!
我和他之間更是差了兩道身份,如此回答,已經不是麵子的問題了,就是在赤裸裸的羞辱他!
彆說他,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指定會大動肝火。
所以,現在這種窘迫的場麵完全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彆人。
至於我為什麼這麼說,當然也是故意的,目的就一個讓所有人認為我就是一個無腦的莽夫。
果不其然,那三頭狼見覃三江和我杠上了,頓時開始了離間。
“姓方的,你他媽什麼身份,竟然敢當著三哥的麵大放厥詞?簡直貽笑大方!”
“三哥,你平時是怎麼管教手下的?一個小弟都敢衝你賽臉,這是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裡啊!”
“三哥,這樣的反骨仔留著乾嘛?要我說,一槍崩了算求!”
眼見局勢愈發險峻,雷哥連忙起身打圓場。
“小方!不得無禮!這件事錯在老五,你跟老三較什麼勁!快道歉!”
見好就收,我也沒有再桀驁下去,當下站起身,規規矩矩的說道,“三哥,剛才是我衝動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覃三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抬了一下手。
身後的小弟隨即將槍又收了回去。
“年輕人向來衝動,可以理解。小方,這次我就原諒你了,希望你說話之前先過過腦子。”
覃三江的反應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他還指望我解決金水來的心頭大事呢,最多對我象征性的敲打一番,不可能過分苛責。
“小方,我有一個解決的方案,你要不要聽聽?”
我點點頭,這一次沒有再唱反調。
覃三江接著說,“讓老五拿出二十萬,算是對你嫂子的精神賠償,可以嗎?”
我哼了一聲,“隻拿錢嗎?老五難道就不受一點懲罰?”
覃三江淡淡道,“二十萬難道不是懲罰嗎?你嫂子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二十萬已經相當可以了,省著點花,最少可以讓她過幾年舒服日子。”
說著,覃三江話鋒一轉,盯著我又道,“老五可不是咱們覃幫的人,我也想斷他一根手指給你出氣,可我實在做不到啊!”
隻此一句,我就聽出來了。
覃三江對段風斷指的事情還耿耿於懷著呢!
裝模作樣的冥思了兩分鐘後,我抬頭說道,“好吧,既然三哥說情了,這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不過,二十萬太多了,至少也要五十萬!”
話音剛落,再次激起三頭狼的怒火。
尤其是老五,直接朝我噴糞水。
“草你媽的!要不是看在三哥的麵子上,這頓飯我都懶得來!大哥,咱們走!我倒要看看這姓方的能把我怎麼樣!”
草原狼悠哉的點了一支煙,挑著眉說道,“我說小方啊,你年齡不大,胃口真他媽不小啊!給你二十萬已經夠給麵了,你他媽竟然順著杆子往上爬!還他媽要五十萬,你嫂子就算是金枝玉葉,也不值這麼多吧?”
盛偉則淡淡說道,“三哥,要是這樣的話,我覺得你也不用調解了,彆人都說他姓方的是一頭下山的猛虎,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猛!”
覃三江再次鬱悶的捏了一下眉心,然後用無比強橫的語氣說道,“好了,你們各讓一步,就三十萬!”
不給我們雙方爭吵的機會,覃三江接著又道,“給錢!”
老五看了一眼覃三江,又看了一眼大哥盛偉,目光既有征詢的意思,還透著一絲不甘。
盛偉皺眉冥思了一會,然後咬牙說道,“給錢!”
“大哥”
“大什麼哥!下次長點記性,媽的!早晚死在女人身上!”
被盛偉一番劈頭蓋臉的訓斥後,老五沒敢再說話,從身後的一個袋子裡,拿出了三摞十萬的現金。
“小方,先將錢收起來,然後一塊喝杯酒,這事就算了了。”
覃三江淡淡說道。
事已至此,我便按著覃三江的劇本走,衝身後的啞巴使了一個眼色。
等啞巴將錢收起來後,我端起了酒杯。
與此同時,一臉陰沉的老五也端起了酒杯。
就在我們即將碰杯之時,覃三江又說了一番話,“道上規矩,乾杯泯恩仇,喝了這杯酒,這件事就當沒有發生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誰敢違背規矩私下尋仇,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和老五先點了一下頭,然後碰了一下杯,繼而一口乾了杯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