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沒想著攬下這檔子事,說破天就幾千塊錢,不至於鬨的雞飛狗跳。
但想到‘人善被人欺’這個詞後,我慢慢就轉變了念頭。
舅舅就是個軟柿子,萬一這個二餅見他好欺負,接著得寸進尺
要知道,我舅媽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於是,我決定親自會會這個二餅,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他實在沒錢,人也沒什麼心眼,那這事我就不管了。
如果他是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那我就幫舅舅把錢要回來,順便再讓他長長記性。
在舅舅和老爸等人看來,要賬這個東西很難。
可對我來說,方式簡直不要太多了!
看在都是鄰裡鄉親的份上,我先來個文要。
實在不行,再來武要。
很快,我就來到了兩扇鏽跡斑斑的鐵大門前。
在農村,基本上所有的堂屋都是朝南方向蓋的,至於大門的朝向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像我家,大門是朝西方向,舅舅家則朝東,這個二餅家則是朝南向。
然後,我站在大門口,就看到了二餅家堂屋的情況。
他家今天好像也有親戚,也正在吃飯。
不過我沒管那麼多,大步走了進去。
過兩天我就要回港城了,想幫舅舅解決這個事,隻有今天的機會。
此時堂屋裡圍著一張小桌坐了六個人,其中三男三女,像是三對夫妻。
我還特意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沒有孩子。
我的到來自然引起了這幾人的注意,然後一個年齡在四十左右,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皺眉問,“你乾啥呢?是不是走錯門了?”
我笑了一下,道,“請問這是二餅舅的家嗎?”
男子隨即狐疑的看著我,道,“我就是啊,你是誰?”
我認真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二餅,一臉橫肉,目有凶光,身有戾氣
靠,不像個好人啊!
我又看了一眼小桌上的殘羹剩飯,以及地上的三個空酒瓶,淡淡笑道,“我是黃豆的外甥,我舅說你借了他六千塊錢,有這回事嗎?”
二餅臉色微變,然後擺了一下手,不耐煩道,“小孩子彆操大人的心,趕緊回去吃飯吧!”
我又笑了一下,“二餅舅,因為這筆錢,我舅和我舅媽這個年都沒過好,我就是過來向你證實一下,這難道還有錯嗎?”
這番話說完,不止二餅,其他幾人也紛紛向我投來了詫異的眼光。
我雖然快二十歲了,但在他們眼中,我依舊是個孩子。
農村的孩子大部分都比較靦腆,一般情況下,很少和大人交流。
就算交流,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姿態。
哪像我,說話不急不躁,表情不卑不亢,條理清晰不說,整個人還流露出一副遊刃有餘的姿態。
這些東西,壓根就不像一個二十歲的小夥所能表現出來的。
所以,他們才如此驚詫。
“沒有錯,不過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還是彆操閒心了,趕緊回去吧!”
二餅再次不耐煩說道。
我點點頭,“我回去也行,不過我得把欠條拿回去,總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拿他媽什麼欠條!媽的,好好說話你不聽,非要老子發飆是不是?草你媽的,給你臉了!”
見我一直不依不饒,二餅瞬間變了臉色!
不僅麵目猙獰,而且還口吐糞便,更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其中一個婦女白了二餅一眼,然後衝我說道,“孩子,你回去吧,這是大人的事,你就彆操心了。”
除了這個婦人,其他幾人皆無動於衷,甚至還用一副看笑話的眼神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