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
啞巴端過來一份飯,衝我說了一句。
我擺擺手,示意啞巴端走。
啞巴這次並沒有聽話,而是將飯放到了小桌上,一邊比劃著手勢,一邊阿巴阿巴說個不停。
我懂他的意思,他在說,我一天都沒有吃飯了,適當吃點墊墊肚子吧。
我不止一天沒有吃飯,而且屁股都沒有挪過沙發。
煙倒是又抽了兩包。
我沒有再拒絕啞巴的好意,坐起身子扒拉了幾口飯。
餓隻是生理上的反應,其實,我一點胃口都沒有。
因為方平和爸媽的事,我甚至覺得自己吃飯就是一種罪過。
剛吃了幾口,辦公室的房門被推開,雷哥和大豹等人走了進來。
看到我的樣子後,雷哥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同時,也有些怒其不爭的無奈。
“手機怎麼關機了?”
“沒電了。”
我隨口找了一個理由。
坐下來後,雷哥又問,“家裡怎麼樣了?”
我麵露苦笑,“我弟可能要癱,我爸媽都快瘋了。”
雷哥歎了口氣,“你或許覺得這可能是天底下最殘酷的事情了,但我想說的是,和我比起來,你弟弟的事,那就是小兒科。”
我知道雷哥為什麼這麼說。
當初他老婆被劫持走的時候,被對手折磨了兩天兩夜,最後,還是沒有放她一條生路。
最殺人誅心的是,對手還將折磨的照片寄給雷哥了。
“小方,不要這麼沉淪,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消沉也起不到任何作用,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聽到了嗎?”
我點點頭,然後端起飯盒,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等我將飯菜掃蕩一空後,雷哥露出一抹欣慰,然後給我出了一個騷主意,“要是心情再不好,就找兩個女人玩玩,等你精疲力儘了,自然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我轉移了話題,“雷哥,你怎麼過來了?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見你電話打不通,就過來看一眼。小方,以你對你爸媽的了解,你覺得他們下一步會怎麼做?”
我再次苦惱了起來,沮喪說道,“等我弟的事穩定後,他們應該會來港城一趟。”
雷哥皺了一下眉頭,“他們能找到你嗎?”
我踟躕了一下,然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