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清瀾大廳的時候,啞巴和小川正在無所事事的抽著煙。
看到我後,他們連忙將煙掐滅,小川更是訝異說道,“岩哥,這麼快?”
我的思想是真的純潔了,一時竟然沒有多想。
隨口回道,“一瓶酒而已,能用多長時間。”
坐進車裡,小川還是沒有禁住內心的好奇,問我,“岩哥,老板娘什麼感覺?身子骨是不是特軟?聲音好不好聽?”
看著滿眼都透著興奮和好奇目光的小川,我不由再一次感慨道上的薄情文化。
無論生前的感情有多深,隻要一死,這種感情就會急速垮塌。
雷哥的頭七還沒過呢,他們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生出我和其他女人亂搞的想法。
當然,我也不會怪他這麼想,人死如燈滅,要是一直沉浸在悲傷裡,也不是道上人的作風了。
道上崇尚今朝有酒今朝醉,而不是精打細算的過日子。
當下我嘴角微揚,道,“你說的都有,她很軟,叫床的聲音更是動聽,要不然我能這麼快嗎?”
沒有著急回酒店,我先去了一趟雷哥的供堂。
當我來到的時候,供堂裡擠滿了人。
原來大豹把場子裡的管理都叫了過來,臨時開了一個小會。
“岩哥、”
“岩哥、”
對於眾人的招呼,我隻是擺了一下手,示意他們繼續。
然後我坐在一旁抽著煙,聽著大豹訓話。
跟著雷哥久了,無論是動作神態,還是講話的腔調,我都能在大豹身上找到一絲雷哥的影子。
恍惚間,我覺得眼前之人就是雷哥。
小會結束後,大豹走了過來,“又想雷哥了?”
我吐了一口氣,感懷說道,“能不想嗎,雷哥這一走,至少帶走了我一半的精氣神。”
大豹也感慨說道,“昨晚夢到了雷哥,他看上去很開心,一直詢問幫會現在怎麼樣了,讓我一定要好好的幫你排憂解難。”
我的眼角又有了些許濕潤,帶著一絲不滿說道,“他要是真想幫我,就不該瞞著我們去做傻事。”
大豹歎了口氣,“這是雷哥的心病,就算我們知道了,他也不會讓我們插手的。”
沉默片刻,大豹又道,“小方,彤彤那邊”
我回道,“抽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她吧,其實,在她心中,雷哥早就死了。”
大豹歎了口氣,沒有再說。
等手裡的煙抽完,我起身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