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雙手搓了一下臉,表情鬱悶凝重至極。
我如何沒有看出來,白毛雞對我是有些不耐煩了啊!
現在的我就像一個投奔親朋好友的落魄公子哥,剛開始的時候,這些親朋好友或許很熱情,但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又對我看不到希望之後,他們不自覺就會轉變態度。
這些轉變是人的本性,我懂,也能理解。
現在就看白毛雞能堅持多久了,要是他實在看不到希望,估計就不會再不計成本的投入資源了。
到了那天,也就是我被舍棄的時候了。
至於白毛雞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是沒有嘗試過。
在事發後的第三天,眼見事態來的過於凶猛,我連夜去了遠城一趟,並在路上給葉崇文打去了電話。
葉崇文壓根不予理會,漂亮話說了一籮筐,關鍵時候就是不幫我。
事實上,就算他出手,也幫不了我太多。
這起事件是一個超高端局,他的咖位還稍遜半籌。
葉老頭那邊也是沒有任何動靜,到了葉家宅院,我連門都沒有進去。
葉家對我的回複是,葉老身體抱恙,去他處養身子去了。
沒辦法,我隻得又灰溜溜的回了港城。
京都那邊更不用說。
葉老頭和柏書記絕對是一個態度,前者隻要不幫,後者也是如此。
就算我前往京都了,估計也是見不到柏書記的人。
這個結果也在我的預想之中,因為曹老頭早就跟我說過了,這封信隻能幫我一次。
他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道理的,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兩位老友了。
現在唯有曹老頭親自出麵,才能徹底扭轉局勢。
葉老頭對曹老頭是有一分歉意在的,他要是親自說情,葉老頭無論如何也會全力相助。
但這個希望同樣也很渺茫。
我對曹老頭太了解了,他對生死、因果、輪回這些東西看的很透,‘尊重他人命運’這句話就是出自他之口。
彆說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是,以他現在的境界,也不一定出手乾涉。
更不用說現在壓根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所以,無論是葉家,京都的柏書記,還是曹老頭,指望他們幫我解圍的幾率很小。
我本身底蘊太弱,現在完全就看白毛雞的了。
可白毛雞又是這樣的態度,導致我對接下來的局勢很是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