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爸爸作甚?”薑緲反客為主,樹上開花。
“嗯?粑粑?”池戈驚恐地退後,“你彆拉啊……我說還不成嗎?”
薑緲“這還差不多。”
池戈頓了頓,“不過你得發誓不外傳。”
薑緲麻利地豎起手指,“我發誓我若亂傳,天打雷劈!”
“不行不行,換一個,你又不怕雷劈。”
薑緲暗罵,這小子突然變聰明,吃營養快線了?
又道“我發誓我若亂傳,我男朋友就是狗!”
池戈怒不可遏,“你就我一個男朋友,為什麼要害我?”
“行行行,我發誓我若亂傳,就叫我打一輩子光棍。”為了吃瓜,薑緲選擇了為夢想發誓。
池戈終於滿意了,點頭道“這個狠,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女子嫁不出更慘的事了。”
鶯歌輕蔑一笑,比慘?奴家自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池戈娓娓道來。
“我聽我爹娘牆角時聽到的哈,也不一定保真,話說……”
原來,墨北書是前一位靖王妃的兒子,如今的靖王妃之前隻是側妃,正妃死後,靖王才立她為正妃。
如此一來,庶長子便成了嫡長子。
靖王在世之時也極為偏心,喜歡長子,對次子墨北書不聞不問。
老王妃心疼墨北書,才將他送到京城,與太子為伴接受教育。
靖王妃手裡握著靖王屬意長子襲爵的遺書,老王妃卻以長子無能,無法治理好封地為由,堅持讓墨北書襲爵。
如此,就僵持到現在。
所以,沒了老王妃這個堅定的擁護者,墨北書休想襲爵,下場也難以預料。
薑緲聽完,露出一個“就這?”的表情。
池戈很受刺激,核心秘密衝口而出,“你知道個屁,靖王是懷疑我二哥不是他親兒子。”
“尊嘟假嘟?”薑緲興奮得從樹上跳下來,從包包裡掏出個香瓜,分了一半給池戈。
錦鯉二人組蹲在山道上,啃著瓜鬼鬼祟祟地議論開了。
“那他親爹是誰?”
“我娘也不知道,但她懷疑是我大舅,我二哥鼻子跟太子皇兄長得特彆像。”
“不是應該跟你大舅像嗎?”
“我大舅鼻子更大一點,他們的好看些。”
“倒也合理……那前靖王妃跟你大舅有一段?”
“不清楚,我猜是有的……”
鶯歌很是不屑,心道非要有一段嗎,有一夜就夠了。
初一聽得直搖頭,有條狗從這倆八婆跟前路過,幾分鐘後就得身敗名裂!
薑緲站起身來,“彆瞎操心了,本大仙看了你二哥一眼,就知道他非池中蛤蟆,小小封地不夠他塞牙縫的!”
這大豐往後都被他一口吞嘴裡。
池戈有被安慰到,薑小緲嘴雖賤,倒也不會拿正事兒誆他。
二人才剛進城,就被一堆人圍住了。
特務機關頭子上前對小柿子噓寒問暖,恨不能透視看看世子爺身上有沒有暗傷。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遙遙指向薑緲。
“將此人拿下!”
池戈循聲望去,驚得臉蛋一白,“國師怎麼來了?”
特務機關頭子連忙小聲解釋,“世子爺您失蹤的事兒驚動了聖上,下官遍尋您不著,聖上就請了國師算您的去向,這不,國師一算一個準!”
對國師的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池戈推開他,老鷹護小雞般擋住要綁薑緲的官差,“誰敢動?是本世子帶她出去玩的!”
官差們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聽誰的。
國師坐在敞篷馬車上,與薑緲兩兩相望。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閃起一陣“劈裡啪啦”的火花。
國師這丫頭眼裡有光,凶光。
薑緲這老頭眼裡有光,散光。
國師揮了揮手,官差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