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緲緲?
桑掬月有點懵,下意識朝薑緲胸前看去。
不像,應該不是緲緲,緲緲沒這麼大,頓時放下心來,緩緩放鬆。
嚇死上神了,這可不是他想象中的一眼萬年,幸好是個誤會。
這反應落在薑緲眼裡卻是另一番含義。
薑緲瞧不起我???
也朝他的胸看去,嗬,區區小e,可把你能的,也不嫌重得慌!
二人默契地撇開臉。
桑掬月真醜!
薑緲膚淺!
開始打量周圍環境。
隨著視線的聚焦,竟被她看出點恐怖片的味道。
昏暗的山洞裡陰冷潮濕,牆壁上有水珠緩緩滑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能刺激神經。
旁邊有條深不見底的地下河,河水漆黑如墨,還時不時冒出一串泡泡,很難不讓人展開豐富的聯想啊……
周圍點著稀稀落落的火把,幽暗的光芒照在癱軟在地上的孕婦身上。
映照得那一張張或麻木、或恐懼、或驚慌的臉,跟鶯歌的差距隻隔著半顆頭。
這些婦人還沒崩潰,怕是全靠母親的本能在撐著。
驚慌的明顯是新來的,比如,之前與池戈一起挖野菜那兩個。
凶神惡煞的婦人半邊臉腫得像發麵饅頭,鼻子下還掛著兩串乾涸了的血跡,一看就是因為嘴賤被人賞個大耳刮子。
“哈哈。”薑緲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狂任她狂,待宰的羔羊!
狗皇帝不是相信國師保證的安全嗎?是夠安全的,還沒涼透。
那婦人???
薑緲的笑聲讓她找到宣泄的出口,眼中凶光畢露,“小賤人,你敢笑老娘?”
薑緲“哈哈。”
婦人掙紮著要爬起來,掙紮失敗,指著薑緲罵道
“小賤蹄子,你再笑個試試!”
薑緲頓了頓。
婦人以為她被自己震懾到了,得意地冷笑一聲。
便見薑緲朝她湊了湊,“哈哈。”笑得更大聲了。
婦人瞬間破防,“信不信嘴給你撕爛,牙給你打斷?”
薑緲眨巴著無辜的眼,“你說話這麼衝乾嘛,活不到明天了嗎?”
婦人氣得雙眼通紅,想到自己身處危險之中,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腸子都悔青了,之前就該跟著那薑緲回城的,此刻已經吃上夫君燉的魚湯了。
她現在回想起來,約莫猜到薑緲叫她去追她的用意,恨不得狠狠抽薑緲幾巴掌。
她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多說兩句會死咋滴?
又恨自己眼皮子淺,為了十兩銀子就要把命都丟。
可誰不稀罕十兩銀子啊?薑緲不也稀罕嗎?
咦?
不對,薑緲拿著銀子走了,那些黑衣人也沒追上去找她要。
“哎喲。”婦人猛地一拍大腿,她咋就不跟薑緲走呢?還能白得十兩銀子。
越想越傷心,越哭越大聲。
“誰他娘的在鬨!”
一個大漢從不遠處衝過來,一個大逼兜扇在那婦人另一邊臉上。
好了,兩邊對稱了,薑緲覺得順眼多了。
哭聲戛然而止,婦人轉頭怨毒地盯著薑緲。
薑緲欠揍地攤了攤手,“瞅我乾哈?又不是我打的你。”
“閉嘴,再出聲連你一起打!”
大漢不耐煩地朝薑緲踹去。
薑緲身子靈活地把腿收回來藏到桑掬月身後,大漢那一腳便踢在桑掬月小腿上。
桑掬月???
誰家女人這麼賤啊?
大漢也沒注意,踢完人就走。
嘟囔道“他娘的,女人就是麻煩,幸好不用忍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