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慌忙提醒薑緲“以德服人,以德服人!”
薑緲這才想起來理應先說點場麵話。
當即放開初一,由得它自個兒架在老太傅脖子上。
背著雙手居高臨下望著一乾禦史,淡淡道
“我這人向來以德服人,諸位要是不同意,我就動劍了。”
說話間,拔出在下認輸輕輕一抖。
小五瞬間化作數十道小劍,均勻地分布在禦史們脖子上。
它也不厚此薄彼,每個人都分到三劍。
不枉它學了千年的文化課,加減乘除說算就算!
哪知禦史們個個都是鐵腦殼。
老禦史梗著脖子橫眉冷對薑大仙“妖女,有本事就殺了我們!朗朗乾坤,蒼天有眼,你又能猖狂到何時?”
“嘿,我這暴脾氣!”
薑緲撩起裙擺往腰間一塞,眼見就要以腳服人。
長公主生怕她要開殺戒。
忙道“一個人頭一千兩,現銀!”
薑緲眼睛一亮,畫風驟然轉變,盤腿坐在禦史們對麵。
語氣柔和道“老人家,您要這樣說的話,話就不能這樣說了。”
老禦史冷哼,直接偏過頭去,不屑看她。
薑緲也不以為忤。
掙錢嘛,遭人白眼不寒磣。
自個兒說道“老人家,您家中孫兒兩歲之時摔了一跤,突然就癡傻了,太醫也說沒得法,但我這個妖女有辦法,您要不要聽聽?”
老禦史乾脆閉上眼。
他堂堂禦史大夫,豈能三言兩語就被妖女牽著鼻子走?
長公主趕緊捧哏,“緲緲你快說說,有什麼辦法能治?”
薑緲掰了下腿,讓自己坐得舒服些,才道
“那孩子是在夜裡摔的,三歲之前的孩子心靈純淨,身體接近原始,魂魄與鬼魂磁場相近,就很容易看到不乾淨的東西。”
“那天夜裡,孩子是看到陰差領著鬼魂過路,被嚇傻了。”
老禦史實在忍不住了,厲聲斥道“子不語怪力亂神,簡直一派胡言,老夫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當老夫是好騙的?”
瞧把你閒的,鹽吃多了的後遺症唄,多驕傲?
薑緲也不與他爭辯。
說道“老人家,您仔細想想,您孫兒摔傻的前一日,您家隔壁鄰居可是被人滅了滿門?”
老禦史冷笑道“這件事全京城誰人不知,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相信嗎?”
薑緲摸出黃紙,現場畫了道符。
老禦史隻覺得好像看到金光一閃而過,那符便成了。
疑惑地抬頭望了望天,恰好日頭被雲層遮住,也不是陽光啊?
他這是跪久了,以至於老眼昏花了?
薑緲把符推到他麵前,“拿回去燒了,符灰和著黃酒喂給您孫兒吃下,便知我是不是吹牛逼。”
老禦史斷然拒絕,怒道“你簡直喪心病狂,連個癡兒你都要禍害!”
長公主按著額角,好言相勸。
“老禦史,你且回家試試,不行再來討伐她不遲,這可是皇宮,她跑不掉的。”
見長公主發話,老禦史神色猶豫不決。
薑緲微微一笑,換了個方向對準另一個禦史。
黃禦史渾身汗毛豎起,下意識思索自家有何怪事,想了想沒啥事兒後才放鬆下來。
“這位大叔,您貴姓?”薑緲表現得乖巧可愛。
黃禦史垂眸不言,眼不見為淨。
跪了一上午,實在沒精力跟她鬼扯。
薑緲也不生氣,歎息一聲道
“令嬡上月定親了吧?這門親事可非良緣啊,您那未過門的女婿不是好人啊,您且買通他家下人仔細打聽打聽,那狗東西早已與他表妹有了私生子,就等著您閨女過門就要把他表妹抬進府中做平妻,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您唯一的閨女這輩子可就難熬了。”
黃禦史勃然大怒,“一派胡言,那趙公子的父親與我乃多年至交,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絕非你說的這般無恥!”
薑緲攤手,“彆急著否定啊,多大歲數了還這麼衝動?就算是為了您閨女的幸福,您去打聽完後也能放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