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掬月心道隻要你敢說你想要他的王位,閻王一定敲鑼打鼓地把王位給你送來,零元包郵。
傻丫頭,你要是恢複了記憶,是會後悔自己亂許願的。
抬頭往天空看了一眼,桑掬月笑吟吟道:“緲緲,其實你是跟我一樣,從天上下來的。”
薑緲看著他那張花容月色的臉,有點不平衡。
“……”
“所以大家都是臉先著地,就我胸先著地唄?可板正了。”
桑掬月笑出聲來,其實此刻內心緊張得一批。
不知隨著他將真相說出來,薑緲會被天尊送到哪個地方?也不知自己是否還能找到她,心中不舍極了。
但隻要能讓緲緲躲過天罰,他情願承受相思之苦,大不了回去閉個關。
小丫頭總是會回來的。
他目光眷戀,深深凝望著薑緲,緩緩說道:“你的薑姓是天尊親自給你挑的,隻因……”
“桑掬月!”
空中突然傳來一道飽含怒意的暴怒聲,打斷了桑掬月的話。
薑緲抬頭望向聲音來源的方向,隻見一男子仿佛從雲端上跳下來,還沒摔死。
一身黑色勁裝,眉如墨畫,眼若星辰,五官立體分明,渾然天成的俊美之中帶著不可言說的淩厲與威嚴。
即便是他刻意收斂了氣勢,薑緲也察覺到他骨子裡帶著一股子從屍山血海中帶出來的殺氣。
來人正是冥鬲,他降落在桑掬月身邊,毫無征兆地抬腳把毫無防備的掬月上神踹出老遠。
冥鬲按捺著胸中怒意和強烈的後怕之意,喝道:“你想害死她嗎?”
“你以為她換個地方就能躲過天罰了嗎?蠢!”
桑掬月捂著胸口,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忍痛站起身來,與冥鬲隔空對峙,“你怎麼知道躲不過?萬一可以呢?”
冥鬲氣得連聲冷笑,語氣譏諷道:“你總是自以為是,總以為自己比誰都聰明,事實上你比冷千璃都蠢!”
高空上,冷千璃驀地咬緊後槽牙,攥緊了拳頭。
好你個冥鬲,你罵他就罵他,憑什麼拉踩本尊?
憑你拳頭硬?
本尊就硬不起來麼?
見上神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城隍全身冷汗宛如瀑布一樣唰唰往下流。
一把拉住千璃上神的衣袖,疾聲道:“上神您息怒,萬萬不可在這裡與冥鬲戰神動手啊,您忍忍,忍忍就過了。”
兩位上神這要是打起來,這個世界立刻就要玩完兒。
薑大人的罪名說不得又要多一個。
大家一起下線,完美世界!
冷千璃揮開他的手,壓製著怒氣沉聲道:“本尊不蠢!”
城隍提起的心瞬間落回正常位置,忙道:“上神英明!”
冷千璃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從懷中摸出一枚玉簡貼在額頭上,將留給薑緲的遺囑又加了一條。
以他對薑緲的了解,小丫頭看在他那豐厚遺產的份上,定會答應狠狠揍冥鬲一頓,幫他報仇的。
地麵上,薑緲盯著憑空出現的陌生人,一臉懵逼。
朝冥鬲問道:“大兄弟,你誰啊?莫非是我失散多年的……”孫子?
不然非親非故的,這麼緊張她做什麼?
冥鬲回頭看向她,糾結兩秒後,昧著良心說道:“我是你日求夜求求老天賜給你的——人類高質量男性。”
這不是孫子,這特麼是個瓜娃子!
薑緲被此人無恥的程度驚呆了,他竟敢讀她心,絕不能寬恕,遂無情道:“汝可小解於地,浮麵照之。”
緩了緩,撇嘴道:“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了不起,你們這種好看的男人,我見一個愛一個!”
冥鬲:“……”我們都知道,不用說這麼大聲。
桑掬月捂著胸口走過來,將冥鬲從薑緲麵前擠開,“緲緲,不用理他,他腦子有問題。”
冥鬲怒道:“我腦子有問題?你腦子裡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