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跟景湛關係好,但在薑大人眼中,男人都跟她一個德行。
見景湛說得如此義正言辭的樣子,嘀咕道:“你不過是對長公主日久生情罷了。”
景湛氣得牙癢癢,他對自家親的愛情日月可鑒,到她嘴裡就變味兒了。
要不是對著小姑娘說不出口,他都想狂吼一聲:日久了也不見得生情!
瓜吃得差不多了,薑緲指著躺了一地睡上午覺的人,說道:“把他們澆醒吧。”
景湛無語道:“我們用的水都是兩個孩子下山挑的,今日的水還沒挑呢,哪來的水浪費?”
美人兒盯著他詫異道:“你不能撒個尿嗎?彆以為我沒見過男人撒尿,你們方便些。”
景湛:!!!你還驕傲上了?
薑緲欣慰地看著美人兒,進步太大了,相信不久後這個狗腿子就能升級成她肚子裡的蛔蟲。
對景湛誠懇地說道:“你撒吧,我們保證不看你。”
景湛斷然拒絕,薑緲拖著美人兒罵罵咧咧地走了。
景湛在後麵喊:“他們怎麼辦?”
薑緲頭也不回,“要你管!”
景湛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鬱悶道:“他們都來不及回京城參加我的婚禮,這份子錢還沒要著呢。”
話音未落,薑緲就一溜煙跑了回來,眼裡亮起兩簇小小的火焰,舉起三根手指頭興奮道:“五五分如何?”
景湛看著她那三根指頭,疑惑道:“五五分就五五分,但你伸出三根指頭是幾個意思?”
薑緲立馬把伸出來的那隻手藏到背後,哈哈一笑,“我喜歡三這個數字,三生萬物嘛,圖個吉利。”
景湛:“……”
薑緲為了分人家的份子錢,終於舍得出腳了。
拿人錢財替人踹人,不寒磣。
國師等人幽幽醒轉,均是一臉茫然。
這一覺睡得好香,但是後腰窩有點痛是怎麼回事?
薑錦嫿反應極快,警惕地盯著薑緲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薑緲還沒說話呢,美人兒就懟上了,“可彆給自己貼金了,你連做鬼都不配!”
薑錦嫿吸了口氣,忍下這口惡氣,斂下眼眸苦笑,一臉受傷的模樣。
“我不想傷害任何人,我知道你對我這麼大的惡意,是因為薑緲,我不怪你們。”
美人兒抬起下頜,霸氣一笑,“我哪句話傷害到你了,請告訴我,我再重複一遍。”
夷安回過神來,想起之前景湛說就要成親了的話,心裡煩躁極了,一口惡氣無處發泄。
便狠狠瞪了薑錦嫿一眼,寒聲道:“本宮不喜歡話多的人,本宮都沒發話,輪到你說話?”
薑錦嫿欲言又止,一副想要解釋又不敢出聲的委屈模樣,眼巴巴地望向國師。
便聽國師道:“嫿兒啊,你師姐的脾氣一貫都很溫和的,你彆怪她說你,確實你不懂尊卑了。”
仿佛一個無聲的巴掌甩在薑錦嫿臉上,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她深深吸口氣,告訴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他狂任他狂,且看他能有多狂!
垂下頭輕輕道了聲:“是。”
隻在心裡將夷安和國師罵了個狗血淋頭。
末了,心道:等著吧,等我幫師父辦好這件事,定要師父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忘記宣遠侯府的薑緲,對薑錦嫿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當即將話題拉到正事兒上。
笑眯眯地對著國師說道:“國師大人啊,長公主大婚你卻不在京城,這禮數上有點說不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