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心中糾結不已,不知該不該把這段她發誓要爛在肚子裡的秘辛告訴薑緲。
說吧,又怕她嘴不嚴,回頭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不說吧,你根本就想不到這丫頭能造出什麼謠來,隻怕比真相更精彩。
搞得她都有點想聽薑緲編了,要不是自家的醜事的話。
突然就覺得國師還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比如第一眼就看出這丫頭是個滾刀肉!
太後遲遲不語,薑緲的思維已經發散開了。
眼睛亮得比那夏夜的星子還閃,猛地一拍太後的大腿。
激動地說道:“我知道了,墨北書不是你大皇兒的親兒子,是你三皇兒的親兒子!”
太後:“……”
薑緲見她這反應,又拍了下她的大腿,“嘿,我也覺得我猜錯了,你彆說話,我再猜猜。”
不到三秒,又重重拍向太後大腿:“那就是國師的親兒子!”
想到被第一任國師動了手腳的龍脈,薑緲竟越發覺得自己這個猜測合理,不然憑啥墨北書身上冒紫煙?
不然憑啥國師要批他“此子身負大氣運,於我大豐朝極為重要!”
不是親兒子就是捧殺!
太後一腦門黑線,“哎喲”一聲,“祖宗誒,你可彆猜了,哀家跟你說就是!”
再猜下去,她這條腿該廢了!
薑緲一臉不以為然,覺得太後所知道的真相是假象,還能有什麼真相比她猜的更合理?
卻還是抱著試聽的態度點頭,“那你說。”反正又不用充錢。
太後幽幽歎了口氣,目光望向窗戶方向,似穿過悠悠時空回到了那一年的時光。
半晌後,才道:“哀家不知北書那孩子是不是我親孫子,但有件事全天下也隻有哀家與皇帝、皇後和以前的靖王妃知道。”
這瓜鮮!
“你快說!”薑緲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手一抬又要拍太後大腿。
太後眼疾手快抓了個靠枕放在大腿上,這才免去廢腿的危險。
薑緲訕訕地收回手,嘀咕道:“小氣扒拉的。”
太後:“……”
懶得跟她廢話了,接著說道:“皇後與以前的靖王妃,就是北書的親生母親是孿生姐妹……”
原來,皇帝當年先喜歡上姐姐,隨後又喜歡上妹妹,本想將姐妹倆都娶了,但人姐妹感情好,堅決不同意共享一夫。
妹妹覺得自己是後來者,對不起姐姐,主動退出嫁給了靖南王。
皇帝娶了姐姐後,一直對妹妹念念不忘,後來借巡視江山之名,帶著皇後去靖南王的封地一視就是兩月。
皇後見到妹妹原本該很高興的,卻不到半月便借口身體不適,拋下皇帝提前回京。
一回來便跪在太後宮裡,以死相逼,求太後讓皇帝回京後就立她兒子為太子。
太後懵逼不已,問道:“你是皇後,不出意外的話,你兒子本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你急什麼?”
皇後沉默良久,隻道:“母後,兒臣身子已經不成了,您就當成全兒臣生前最後的願望的吧。”
太後隻當皇後權利熏心,但太後性子溫和,雖然心中不喜,倒也沒有斥責於她。
想著本就是名正言順的事,若皇帝要立彆的皇子為太子,她還不答應呢,便敷衍著答應了。
哪知那天夜裡,皇後就死了。
“嗐,我猜到了,我跟你說我猜到了!”
薑緲眼睛瞪得賊大,猛地一抬手又想拍太後大腿。
太後條件反射地舉起靠枕,薑緲遲疑一下,將手輕輕放在自己腿上。
埋怨地瞅了太後一眼,“沒那個狀態了,你擋啥?”
太後氣得咬牙,“哀家一把老骨頭了,經得起你幾拍?手勁兒跟牛一樣大!”
薑緲自知理虧,但滾刀肉就是滾刀肉,非但不認錯,還借機忽悠。
“巧了不是,本大仙造得一手假藥,登峰造極,快把你珍藏的虎骨、豹骨、羚羊角、牛黃拿出來,本大仙保證你往後腰身腿腳比本大仙的命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