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亮,寧鴻淵就起身著裝,厚重的盔甲,讓他身上的肅殺之氣更濃。
府門前,禇璿依依不舍地看著寧鴻淵上了馬,寧鴻淵亦繾綣地看著禇璿,“等我回來!”
不等禇璿回答,寧鴻淵便騎馬帶人趕赴演兵場。
寧太夫人見禇璿滿臉擔憂,便安慰道:“不用擔心鴻淵,以前比這危急的戰況他都能應對自如,現在柔然內部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用不了多久,戰事就能平息了。”
禇璿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反正有燕南風跟著,真受了什麼傷,他也能幫忙照顧。
送走寧鴻淵,禇璿就去看望春祺了。
想到昨天晚上劉一弦的話,禇璿便想問問春祺的意見,若是春祺有意,她也樂見其成。
可春祺根本沒有這個心思,之前劉一弦也沒表現出多喜歡她,突然之間說要娶她,她怎麼可能會同意。
禇璿也覺得劉一弦不合她心意,武將要經常上戰場,腦袋彆在褲腰上,實在讓人提心吊膽,過日子還是歲月靜好舒心。以前她是沒什麼體會,這次寧鴻淵出征,她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他走了,這種感覺可不好。
昨晚,薑繪雪被薑辰的死嚇到了,早上翠蘭來嘉樂居知會一聲,說薑繪雪病得起不來床,不能來請安了。
寧太夫人聽後,便帶人去梅香院看望薑繪雪。
隻見薑繪雪臉色蒼白,麵容憔悴,一看就是沒睡好。
薑繪雪想起身見禮,寧太夫人趕忙攔下,“你好好躺著,彆起來了。”
薑繪雪低著頭,故作羞愧道:“是阿辰不懂事,不該欺負弟妹的侍女。”
寧太夫人心下一沉,知道薑繪雪因為這件事在怪禇璿,可她覺得此事還真不怨禇璿,這個薑辰在外打的都是溱國公府的旗號,甚至還說他姐姐是溱國公夫人,這話要是讓禇璿聽到了,還不知道要怎麼想呢!
她緩緩地說道:“繪雪,這件事鴻淵是做的絕了些,但薑辰並不無辜,不管那人是不是璿兒的侍女,他都不該當街行凶,好好的姑娘差點兒被他糟蹋了,他毀掉的是人家姑娘的一輩子啊!”
“你也彆怨他們夫妻,真要追究起來,隻怕整個薑家二房都要被牽連的。”
“此事乃阿辰一人所為,與二叔他們有什麼乾係?”
薑繪雪覺得寧太夫人未免太過危言聳聽了,不過就是個侍女,還想讓整個薑家二房陪葬不成。
寧太夫人耐心地解釋道:“你有所不知,璿兒帶來的侍女都是內庭有品階的女官,春祺和夏安都是八品良侍,秦姑姑更是宮中五品尚儀,她們雖然跟著璿兒出了宮,可品階仍在,依然隸屬於宮廷。春祺和夏安伺候璿兒多年,自然不會有二心,可秦姑姑便不同了,她是皇上指派來的,其用意你還猜不透嗎?”
“您是說她們都是皇上的眼線!”薑繪雪後背發寒,好在她還沒做什麼。
寧太夫人隻淡淡一笑,寧家的眼線還少麼!真要是眼線,也不會擺在明麵上了。
“這隻是其一,最主要的是皇上不放心璿兒,這樁婚事本就是一條繩子拴兩隻螞蚱,璿兒要真有個什麼好歹,皇上不會善罷甘休的!”
經過薑辰的事,她有必要提醒薑繪雪一下,若她真對禇璿不利,也該掂量掂量後果。
“兒媳知道了,兒媳日後會加倍對弟妹好的。”
看來要對付禇璿得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