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錢鬱的語氣中就能聽出,他不想此女出來獻舞,是這舞姬自己非要來。
舞姬下意識地看向禇璿淡淡一笑,“今天有貴客前來,夭夭想為貴客一舞。”
“姑娘的好意,我們心領了。”禇璿笑道。
錢鬱向禇璿介紹起舞姬,舞姬名叫楚夭,是錢鬱的義女。
楚夭向眾人敬了杯酒便退下了。
寧鴻淵和錢鬱一直聊柔然那邊的戰況,燕南風朝禇璿湊了湊,低語道:“剛才錢大人那位義女出身娼門。”
禇璿驚得瞪大眼睛,“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混跡歡場多年,一看她的說話做派就能看出來。”燕南風洋洋自得道。
青樓出身的女子都是經過訓練的,哪怕是看人的眼神都會教,那女子一說話,一走路,燕南風就猜出一個大概。
“我出去透透氣,你們隨意。”
這樣的宴席,燕南風並不喜歡,找到機會趕緊開溜。
一看燕南風那副德行,禇璿就猜出一個大概,估計又沒安好心。
宴席結束,錢鬱為寧鴻淵和禇璿安排了單獨的院落居住,又安排得力的人伺候,可謂賓至如歸。
沐浴過後,禇璿拿起玉簫對著窗外的月色吹奏起來。
一曲過半,一縷琴聲突然加入,但琴聲並不突兀,與簫聲相得益彰,兩人合奏的極為融洽。
曲終,禇璿有些意猶未儘,難得遇知音,怎能輕易放過。便又吹奏一曲,琴聲很快又加入其中。
寧鴻淵沐完浴,穿著月白色寢衣從耳房出來,耳房與臥室相通,他悄無聲息的來到禇璿身後,一把奪過玉簫,黑著一張臉道:“我讓你陪我一起沐浴你不肯,這會兒倒有心思吹簫了!”
禇璿繃著臉,“你乾什麼?把簫還我!”
琴聲還在彈奏,似是在等著她一般,她便伸出手和寧鴻淵要玉簫。
寧鴻淵把玉簫背到身後,一手攬著禇璿的腰肢曖昧道:“你說我想乾什麼,自然是乾……你!”
禇璿臉一紅,嗔怒道:“你無恥!”
哪有人這麼明目張膽說出口的,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還有更無恥的呢!”
寧鴻淵將禇璿抵到窗邊,溫熱的唇隨即附了上來……
唇舌糾纏,意亂情迷之際,禇璿奪過玉簫,離開寧鴻淵的唇,嫵媚笑道:“等我吹完這一曲,再陪你可好?”
寧鴻淵瞥了窗外一眼,悠揚的琴聲也變得無比刺耳。
“是我重要,還是與這人合奏重要?”
見寧鴻淵臉色極為陰沉,禇璿隻能笑道:“自然是你重要,吹簫不過是消遣罷了。”
聽到這話,寧鴻淵的臉色才緩和些,“想消遣,我與你消遣個夠。”
言罷,便又吻了上來。
寧鴻淵大手托起禇璿的臀,將人放到旁邊的桌上,他把手指放到禇璿的唇邊,邪魅一笑,“今天來點不一樣的。”
禇璿如遭雷擊,這人當初可是連接吻都不會的,這都是從哪學的?
不等禇璿反應,寧鴻淵便發起了攻勢……
窗外琴聲依舊,禇璿手裡的玉簫早已滾落在地,她雙手緊緊抓著寧鴻淵寬厚的肩膀沉淪,理智漸漸被吞噬,哪裡還管什麼琴聲簫聲。
隔壁院中,沈灝見簫聲未再響起,頗覺掃興,便也停了手。
一旁的小廝付年說道:“這簫聲怎麼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