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淵握住禇璿的手,輕聲道:“彆怕!”
“我沒怕!”禇璿道。
她相信寧鴻淵不會打沒把握的仗,一個禇珩還奈何不了他。
寧鴻淵抬頭掃了一眼樓上的殺手,不禁冷笑,“就這麼一群廢物,也值得我出手。”
“寧鴻淵!你少狂妄自大!”
禇珩一擺手,示意弓弩手放箭。
隻是沒等弓弩手動手,他們身後已經有人悄然而至,冰冷的刀鋒橫在頸後,這群人隻能放下弩箭,放棄抵抗。
天樞站在禇珩身後道:“狂妄自大的人是你!”
寧鴻淵的人並沒有見過禇珩,所以寧鴻淵便吩咐他帶人搜尋禇珩的下落,終於在今日查到了他的蹤跡。
天樞押著禇珩來到樓下,禇珩眼中恨意滔天,惡狠狠地瞪著禇璿。
“彆那麼看著我,你父親的死是他咎由自取。”
成王敗寇,這個道理他自小就知道,但他仍舊不甘心。
隨即轉頭怒視著寧鴻淵道:“寧鴻淵!你有本事就跟我正麵對決,耍陰招算什麼本事!”
對於禇珩,寧鴻淵並沒有太多情緒,隻是禇珩要殺禇璿,這一點他絕不容忍。
“和你正麵對決,我怕我會忍不住打死你。”
畢竟是皇孫,真要處置也輪不到他,還是活捉後,押往京城受審的好。
“寧鴻淵你少得意!遲早有一天,你會死的比你父兄更慘!”禇珩憤怒地詛咒著。
寧鴻淵冷笑一聲,“你到現在還在指望柔然那邊嗎?現在右賢王自己都自身難保了,怎麼會有功夫來對付我?”
“你怎麼知道?”
回來之前,伏圖可汗已經著手聯合左賢王對付右賢王了,要不是他偷聽到右賢王想把他交給伏圖可汗處置,他也不會逃回來,就算要死,他也要拉上禇璿做墊背的。
“你以為指證你父親的密函是哪來的?柔然能在大魏安插細作,我就不能在柔然那邊安插自己的人嗎?”寧鴻淵道。
當初知道與禇正梧勾結的人是右賢王,他就曾派人去找過密信,但都無功而返。
在京城時,又差點兒被禇正梧陷害,他隻能先回西北,親自去一趟柔然了。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右賢王的王帳中找到了密信。
隻是他回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他不敢想,如果他再晚到一步,看到的就隻能是禇璿的屍體。
思及此,握著禇璿的手不自覺的更加用力些。
禇珩悲涼地笑了起來,隨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當今皇上是我的親祖父,你們敢殺我嗎?”
聞言,禇璿掙脫開寧鴻淵的手,直接走上前給了禇珩一記耳光,怒斥道:“你還知道你是皇孫!身為皇室中人竟然通敵,你讓戍守邊疆的將士情何以堪!”
大魏是姓禇的,可禇家自己的人卻和柔然勾結陷害忠良,如何不讓人寒心。
皇上明明知道是禇正梧害死了寧家父子和數萬將士,但為了皇室顏麵,仍不肯為其討回公道,如果她不殺禇正梧,如何對得起枉死的人。
“這都是你們逼的!你害死我父母,就該付出代價!”禇珩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