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帝傳召,禇正柯和瑛王匆匆來到宮內。
一進殿,兩人就聞到一股藥味。
魏帝倚在床榻上,看上去有些虛弱。
行過禮後,禇正柯趕忙關切道:“父皇!您這是怎麼了?”
魏帝擺了擺手,“年紀大了,難免會有些不舒服。東宮已經修葺一新,明日你就搬進去吧!另外朕會下旨,命你監國,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你皇叔。”
一向在意權力的人,突然放權,隻能說明他確實撐不住了。
“皇兄務必要保重龍體啊!”瑛王道。
魏帝衝著瑛王道:“把她的東西都還給她吧!去了西北就要靠她自己了。”
瑛王一聽,就猜到魏帝突然病倒,肯定和禇璿脫不了乾係,便問道:“那孽障可是又說什麼話氣您了?”
魏帝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輕歎一聲道:“沒什麼!”
隨後魏帝又交代了一下朝政上的事,便讓魏衝送兩人離開。
到了殿外,魏衝把瑛王拉到一邊,小聲道:“您去勸勸郡主,讓她好歹來見陛下一麵,隻要郡主肯低頭,陛下這病就好了一半了。”
瑛王怎麼不知道,可禇璿不肯來,他也不能把人綁來啊,就算綁來了,誰知道她會說什麼,萬一真把人氣死怎麼辦!
“那丫頭到底又乾什麼?”
雖然魏帝不肯說,但他知道一定出了什麼事。
魏衝瞥了一旁的禇正柯一眼,低聲道:“郡主昨晚和溱國公……圓房了!今早陛下命人把郡主幼時的一些東西送到府上,可郡主看了一眼,就命人扔了。”
瑛王倒是沒說什麼,悶哼一聲,心中腹誹,這丫頭能耐真大,這麼快就把不近女色的溱國公拿下了!
這下不愁她沒靠山了。
兩人雖然聲音不大,但架不住禇正柯聽力好,旁的他倒沒在意,可聽到禇璿和寧鴻淵圓房了,直接讓他腦瓜皮子都炸了。
這叫什麼事啊!簡直太荒謬!
不等瑛王和魏衝說完話,禇正柯氣衝衝的離開了。
瑛王疑惑地看著禇正柯離去的方向和魏衝嘟囔道:“他這怎麼回事啊?”
魏衝也疑惑地搖了搖頭。
出了宮,禇正柯直奔溱國公府。
國公府裡的下人見禇正柯麵色冷沉地走了進來,都下跪行禮。
待禇正柯走過去後,眾人都麵麵相覷,以往禇正柯來,都是和顏悅色的,今天怎麼看著像是來打架的。
如今禇正柯已是皇上親封的太子,即便沒有正式行冊封禮,但大家都已經稱呼其為太子殿下了。
儲君駕臨,早已有人去稟報,來到大廳時,寧太夫人和寧鴻淵已經在候駕了。
母子二人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麵對寧太夫人,禇正柯實在氣不起來,他虛扶一下,“嶽母請起!”
“謝太子殿下!”
寧太夫人起身後,看了一眼身旁還跪著的兒子,心裡明白,禇正柯這一關早晚是要過的。
禇正柯痛心疾首地看向寧鴻淵,“鴻淵!孤拿你當親弟弟,璿兒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怎麼能做出如此禽獸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