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憤怒地看向禇正梧,問道:“你真去殺璿兒了?”
禇正梧淡定地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是聽到璿兒府裡有喊殺聲,這才帶人前去幫忙,兒臣不知璿兒為何要汙蔑兒臣?”
因寧王府和郡主府離得並不遠,聽到聲音趕來也在情理之中。
禇璿冷笑道:“人證物證俱在,五皇叔還要抵賴嗎?”
“微臣可以作證,微臣親眼看見寧王殿下要殺郡主。”寧鴻淵道。
“兒臣是去救璿兒的,分明是溱國公要趁亂殺兒臣,否則溱國公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璿兒府中?”禇正梧警惕地看向寧鴻淵,“難道那些人是溱國公安排的,意在栽贓本王!”
魏帝也疑惑地看向寧鴻淵,溱國公府離禇璿府邸打一個來回最少要半個時辰,即便是禇璿要通知寧鴻淵也來不及。
就算要求援,也不應該舍近求遠。周圍那麼多官宦府邸,向誰求援不好,非得找寧鴻淵?
“寧愛卿為何會出現在郡主府?”
寧鴻淵一時沒想好如何回答,三更半夜突然出現,確實說不通,總不能說他一直派人盯著禇璿吧,這樣就更說不清了。
見寧鴻淵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禇璿便說道:“是我讓溱國公來的,之前我就察覺經常有人跟蹤我,我怕有人對我不利,就讓溱國公來保護我。”
禇正梧瞥向禇璿道:“那你為什麼不和父皇說?父皇自然會派人保護你,何至於勞煩溱國公?”
“我是不想讓皇祖父擔心罷了。”禇璿又朝魏帝道:“孫女已經將匪首擒獲,而那匪首正是五皇叔的親隨梁深。”
“那梁深是十年前才入府的,兒臣最近才調查到,他是彆人安插在兒臣府中的細作。本來兒臣想要處置了他,誰知他竟狗急跳牆,去刺殺璿兒,意圖栽贓兒臣,現在隻要嚴刑拷打,必然能問出幕後指使之人。”禇正梧義正言辭道。
禇璿頓覺不妙,難怪梁深會被擒獲,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她直接戳破禇正梧的謀算,“五皇叔真是厲害,把自己的親隨推出來,不僅可以刺殺我,還能陷害彆人,當真高明!”
“璿兒,你莫要被人蒙蔽。”說著,有意無意地瞥向寧鴻淵,“本王畢竟是你的親叔叔,怎麼會害你?我們前後腳到你府中,你怎麼能相信外人呢?”
聽到禇正梧意有所指,禇璿冷聲道:“誰親誰疏我分得清,不勞五皇叔操心!”
“請父皇提審匪首,還兒臣清白!”禇正梧朝魏帝嚴肅道。
魏帝沉思片刻後道:“來人啊!將匪首拖出去斬了,此事到此為止!”
禇璿和禇正梧都有些不甘心。
魏帝直接起身,去前殿上朝。
禇正梧看向禇璿和寧鴻淵,冷哼一聲道:“真是沒想到,竟被你們逃過一劫,不過下次你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看著禇正梧離開,禇璿長出一口氣,還好沒有提審梁深,不然他們就都完了。
“把那個柔然人殺了吧!我們對付不了禇正梧了。”
沒有密信,光憑那個柔然人的口供,根本沒辦法指證禇正梧,畢竟和柔然接觸的是梁深。
“也就是說,我們功虧一簣了。”寧鴻淵失落道。
本來以為,這次能替父兄報仇,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離開京城吧!機會以後會有的。”
這次最讓她意外的是祖父的決定,他竟然直接處死了梁深,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雖然處死梁深可以解決所有的爭端,但這也說明,祖父心裡對她已經起了疑心。
出宮時,禇璿在宮門口看到一個最不想見的人。
那人五十來歲的模樣,通體氣派,一身墨綠色雲錦蟒服,頭束紫金發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