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呢?”禇正樘心虛地怒喝一聲。
禇璿晃悠著手裡的賬冊道:“這本賬冊上清楚的記錄了你們如何分贓的,你拿了大頭,用得著我給你念一下嗎?”
禇正樘一直知道有這麼一本賬冊,方錦城入獄後,他也找過,但沒找到。
現在出現在禇璿手裡,他也懶得再辯解了,“不用了!你到底想乾什麼?”
禇璿嗤笑道:“隻要三皇叔肯為我解惑,我就把這本賬冊還給你。”
“本王能為你解什麼惑啊?”
“十八年前,我父親的死,你到底出了多少力?”禇璿質問道。
禇正樘猛然一驚,他沒想到禇璿還在糾結她父親的死。
“你問這些乾什麼?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是對你沒好處吧!”禇璿剜了他一眼。
“本王不過是跟著一起痛打落水狗而已,本王又沒乾什麼!”
“你罵誰是狗呢!”禇璿大喝一聲,氣得把劍抵在禇正樘脖子上,險些將他割傷。
禇正樘嚇得趕忙改口道:“我是狗還不行嘛!”
禇璿對身旁的天樞道:“準備好筆墨紙硯……”
來之前,禇璿已經備好了文房四寶,就等著禇正樘親自寫下認罪書。
禇璿挾持著禇正樘來到桌前,又命天樞研墨。
研好墨後,天樞將筆遞給禇正樘。
“我寫什麼呀?”禇正樘一時不知該從何寫起。
“把你這些年做的惡事,事無巨細都寫下來,尤其是陷害我父親的。”禇璿道。
禇正樘拿起筆,沉思片刻後道:“當年皇長兄被二皇兄打壓的夠慘了,本王能做什麼呀!充其量就是根攪屎棍。”
“你說誰是屎啊!會不會說人話!”禇璿訓斥道。
“口誤!口誤!”
“寫啊!”禇璿怒斥道。
“這張紙也不夠啊!”禇正樘沒好氣道。
他也想寫啊,可這些年做的事,這一張紙也承載不了啊!
“……”禇璿看著那張兩尺長,一尺寬的紙,麵色微沉,“給吳王殿下,再拿兩張紙。”
“最好三張!”禇正樘嗬嗬笑道。
“……去拿!”禇璿臉色又沉了幾分。
禇正樘執筆洋洋灑灑地寫了起來……
一張紙寫完後,禇璿拿劍挑起來,掃了一眼,不禁吐槽道:“三皇叔你這字能不能寫好一點!你這樣四張紙也不夠啊!”
不怪禇璿說,就禇正樘這兩筆破字,又大又不規整,難怪要那麼多紙呢!
她還以為禇正樘真乾了那麼多惡事呢,畢竟禇正楊也才用一張紙而已。
“湊合看吧!你叔叔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寫這麼多字!”
他容易嗎?半夜三更被自己侄女拎起來寫認罪書,說出去誰信啊!
“像打死奴仆這種事,寫一兩個就可以了,再這樣寫下去,天亮也寫不完了。”
禇璿長出了口氣,她這個三叔,大事不敢乾,淨乾些欺男霸女的事,出了事就用錢擺平,這些年雖然名聲不怎麼好,但也沒鬨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