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深警惕的往兩邊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店小二也站在不遠處準備給彆的屋上菜,他這才鬆了口氣。
回到屋裡,又對歡都道:“趕緊走吧!彆讓人發現了。”
歡都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便道:“讓寧王殿下留意些,一有那個孩子的消息,立刻派人通知我。”
“好!我知道了。”
歡都走到門口,看到四下沒有可疑的人,才放心離開。
沒一會兒,梁深也離開了此地。
旁邊雅間裡,禇璿對劉一弦道:“還不跟上去?”
“酒樓外有人守著,他跑不了。”寧鴻淵坐在桌前道。
這些日子寧鴻淵一直在調查柔然的細作,終於在前兩天發現了歡都的蹤跡。
趁著上元節城中守備鬆懈,歡都才混進了城,而他卻不知道這是寧鴻淵故意放他進來的。
他一進城就設法聯係上了梁深,兩人約在萍合樓見麵,沒想到兩人一見麵就有意外收獲。
隻是他沒想到禇璿也聽到了,要不是劉一柱來這找他,他在門外看到禇璿,及時把她拉了進來,恐怕禇璿已經被他們發現了。
他疑惑地看著禇璿,問道:“你怎麼會在這?”
“琮兒要看花燈,我帶他來看花燈,後來我們走散了,我們約好在萍合樓彙合,我在這等他呢!”禇璿道。
見禇璿孤身一人,寧鴻淵沉著臉問道:“怎麼就你自己,你的護衛和侍女呢?”
今天上元節,街上人又多,她一個姑娘家,也不怕遇到什麼危險,何況還有那麼多人要對付她。
“天樞跟著琮兒,侍女在馬車那邊等著呢。”禇璿沉吟片刻,有些不好地說道:“……也不是我一個人,容灝在上麵等我,我和他一起來的。”
寧鴻淵怔了怔,深邃的眼眸黯淡了些,他點了下頭道:“原來如此,難怪……”
“難怪什麼?”禇璿茫然道。
怎麼說話還說一半啊?
難怪和琮兒走散了。寧鴻淵冷淡道:“沒什麼!”
劉一弦同情地看著寧鴻淵,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人家成雙成對的,他家國公卻要在今天這種日子,還要查殺死父兄的凶手,真是太苦了。
劉一柱也看出寧鴻淵不高興了,他以為是為了剛才細作的事,他見兄長表情不對,疑惑地看向劉一弦,想從他那得到答案。
劉一弦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少問。
禇璿並沒在意那些,她心裡一直想著剛才聽到的事,又坐到桌前問寧鴻淵:“剛才隔壁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寧鴻淵淡淡地嗯了一聲。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五皇叔通敵了?”
“嗯!”
“那你還知道什麼彆的嗎?”禇璿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萬一讓他知道他的父兄都是被禇正梧害死的,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啊!
“你覺得我還應該知道些什麼?”寧鴻淵反問道。
禇璿趕忙搖頭,當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啊!
她覺得寧鴻淵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難道是因為他們出生入死保家衛國,可身為皇子的禇正梧卻通敵,心理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