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郡主說要回去吃藥,要不我們還是改日再去看望吧。”寧鴻淵道。
禇璿莞爾道:“沒關係!這裡離我住的清蕪院很近,大家若是不嫌棄,就去我那坐會兒,喝杯茶吧!”
“好啊!早就聽聞郡主泡了一手好茶,今天正好嘗嘗。”寧太夫人含笑道。
“母親!人家郡主身體還沒好,你去湊什麼熱鬨啊!”寧鴻淵無奈道。
寧太夫人擰眉不悅道:“我發現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呢!母親是來看郡主的,人家還沒說什麼呢,你急什麼?”
“……我哪有!”
禇璿嗤笑一聲,果然一物降一物!
“大家跟我來吧!反正也沒多遠。”
眾人跟著禇璿到了清蕪院,夏安就跑了出來,本來她是去找禇璿的,結果一出門看到淑妃,還有寧家母子,趕忙行禮問安。
眾人來到屋裡,夏安幫禇璿把披風解開,問道:“郡主藥都已經熱了三次了,您去哪了?”
禇璿把紅梅遞給夏安,“把花插起來,記得要用那對白色的梅瓶。”
“知道了!”
夏安把花拿下去插起來,侍女端來茶具和茶葉。
禇璿泡好茶後,遞給幾人品嘗,寧鴻淵是外男,所以在外屋,侍女把茶給他送了出去。
淑妃和寧太夫人抿了口茶,都讚不絕口。
淑妃問道:“這是雲貴進貢的普洱?”
禇璿嗯了一聲,“我最喜歡普洱茶,口感溫潤如玉,回味悠長,還帶有一點淡淡的甘甜。”
淑妃又抿了一口,回味了一下茶的口感說道:“這茶永福宮也有,可味道和你這的不太一樣,好像少了些什麼。”
“可能是泡茶的水不同,我用的是梅花上的雪水,剛好前幾天下過雪,我命人收了一些。”
寧太夫人坦然笑道:“再好的茶給我們這種粗人喝也是白搭,嘗著好像都差不多。”
喝個茶都這麼多講究,寧太夫人暗自腹誹。
“寧太夫人哪裡的話,若是沒有你們寧家鎮守邊境,怕也沒有我們京中這般安閒富貴的生活。”禇璿道。
淑妃也附和道:“郡主這句話說的極是,你們寧家一門忠烈,讓人敬佩。鴻馨這些年雖身為王妃,卻勤儉持家,在封地賢名遠播,連陛下都誇讚了好幾次。”
“讓你們說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寧太夫人爽朗笑道。
雖然說的是事實,但很多人都不這麼想,認為這是他們應該付出的,隻要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懷疑他們有謀反之心,有時候是真令人心寒。
就拿這次賜婚來說,寧太夫人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被迫接受了。
三人說笑間,春祺端著藥走了進來,她繃著臉說道:“郡主這藥已經熱了四次了,您若是再不喝,奴婢就隻能去太醫院請劉醫女為您施針了,燕公子說了,若是毒素不能及時排出體外,會傷及五臟六腑的!”
“我沒說不喝啊!”
禇璿端起藥碗,憋著氣,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藥,漱了口,禇璿苦著一張臉道:“這藥竟比毒藥還難喝!”
“良藥苦口,該聽大夫的還是要聽的。”寧太夫人笑道。
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太監焦急的聲音,“郡主可在?”
侍女回道:“在裡麵呢!”
侍女把小太監領了進來,小太監行過禮後,神色慌張地說道:“陛下傳郡主去問話,魏總管讓您小心些,好像和越王殿下的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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