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禇璿就讓禇正楓去找那個馴馬師了,那匹烈馬根本沒有馴服,不可能讓孩子騎,可那人竟把禇琮扶上了馬,看來是蓄意謀害。
禇璿倒沒多意外,隻淡淡地哦了一聲。
“你這什麼表情?不應該驚訝嗎?”禇正楓從禇璿淡漠的神態裡,察覺出一些對他的不屑。
“人要沒死,我才驚訝呢!”
設這個圈套的人怎麼會留下把柄讓他們查呢!定然是早就殺人滅口了。
“禇十三!從我認識你到現在,但凡你能辦成什麼事,我都得管你叫聲大哥。”禇璿嘲諷道。
“你罵我呢!”
“很明顯,是的!”
“……你就不能給我點兒麵子嗎!”
畢竟當著外人的麵,他這個叔叔被侄女罵,他的臉往哪放。
寧鴻淵把頭轉向了一邊,裝作沒聽見。
禇璿並沒打算放過他,冷哼一聲道:“不是我說你!一匹馬幾個月都沒馴服,還留著乾什麼!”
“那可是匹難得的寶馬良駒,殺了多可惜啊!”
“再好的東西,若是不能為己所用,就該舍棄!”禇璿嚴肅道。
一匹馬惹出這麼大的事,細查起來,禇正楓未必能脫身,至少一頓訓斥是免不了的。
但細想起來,此事卻有些不合理之處,設下此局的人怎麼就敢確定她會入林?
即便禇琮發生什麼意外,也有禁衛軍在,而且當時寧鴻淵就在樹林附近,真有事,寧鴻淵也會出手的。
薛明翰手裡拿著一把彎刀走了過來,隨後遞到寧鴻淵麵前問道:“溱國公!您看此刀可是柔然人慣用的兵器嗎?”
“我們第一次碰到的殺手,確實是柔然人,他們招招致命,是來刺殺我的。至於第二批,是衝著蘭陵郡主來的。”寧鴻淵道。
第一次碰到的殺手,他們並沒有對禇璿和禇琮窮追不舍,目標一直都是他,但第二批肯定是為了兵符,那應該是寧王的人。
看來和柔然勾結的人就是寧王,不然不會那麼巧,沒有內應,那些柔然人進不來,也不會利用禇琮來引他入林。
禇璿略微有些驚訝,昨日寧鴻淵怎麼沒提此事?
禇璿趕忙對薛明翰說道:“第二批殺手的首領被我打傷了眼眶,薛統領可以在營地逐個排查,說不定能找到那個人。
“好!我這就去查。”薛明翰拱了拱手就離開了。
事情都交代完了,禇璿也準備回自己的營帳了。
誰知迎麵碰上了禇正榕,禇正榕眸光暗沉,似隱忍著什麼。
禇璿立即沉下臉,自從禇正榕婚前帶她私奔,兩人還未說過一句話,如今碰上,禇璿隻想快點兒離開。
禇正榕倒是未做糾纏,隻看著禇璿離開,也未說一句話。
兩人錯身後,禇璿方長出了一口氣。
看來成婚後,禇正榕對她的心思也淡了,這樣真是太好了,早這樣多好!
隻是禇璿剛過去,禇正榕又看著她的背影發呆。
身後突然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渾身一顫,轉頭一看,竟是寧鴻淵。
“都成親了,怎麼還這般放不下?”寧鴻淵問道。
禇正榕苦笑道:“我現在真的很後悔,若是當時沒向她表白,或許她還能像以前一樣和我談笑風生,我也能守在她身邊,可現在我連關心她一句都不能了。”
“她這樣對你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