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禇璿高燒昏迷不醒的事就不脛而走,但禇璿一直在勤政殿,一般人也不好去探病,也就宮裡幾個位份高的妃子去看望了一下。
冀王夫婦去永福宮請安時,問起了昨夜的事,想知道禇璿是如何說動皇上的。
恭妃歎了口氣道:“這件事勤政殿的人都三緘其口,郡主到現在都昏迷不醒,現在太醫一直守在勤政殿的偏殿,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呢!”
“怎麼會昏迷不醒呢?”禇正柯驚訝道。
“昨天郡主本就落了水,又在承乾宮外等到深夜,怎麼會不生病呢!今早聽寧美人說,九公主也發燒了,不過沒郡主這麼嚴重。”恭妃一臉擔憂道。
冀王妃蹙眉道:“那我們一會兒去看看她!”
禇正柯點了點頭,他現在有些後悔昨夜為什麼要袖手旁觀,若是禇璿真有個什麼好歹,他真的對不住過世的長兄。
出了永福宮,夫婦倆就直奔勤政殿。
還沒進殿就聽到魏帝的怒吼聲。
“你來乾什麼?你都快成婚了,還想乾什麼?誰都能來看她,唯獨你不行!”
夫妻倆對視一眼,這是說誰呢?
“兒臣就是想看一眼,沒有彆的意思!”
夫妻倆又疑惑地對視一眼,怎麼是老十啊?
“不管你有沒有那種心思,朕都不會讓你見她的!”魏帝堅定道。
夫妻二人進了殿,見禇正榕跪在地上,似有不甘,心中更加疑惑。
在眾皇子中,禇正榕也算得寵,為人正直,這幾年在封地做了不少實事,今日不知何故竟惹怒了魏帝。
魏帝見冀王夫婦進了後,才收斂怒氣,平和道:“你們夫妻怎麼一起來了?”
“聽說璿兒生病了,我們來看看她。”禇正柯道。
“你們有心了,她就在偏殿,你們過去吧!”
夫妻二人行了禮,便去偏殿看望禇璿。
禇正榕無奈笑道:“六皇兄和皇嫂可以去,卻不讓兒臣見,父皇就不怕旁人看出端倪嗎?”
“你快成婚了,彆讓她過了病氣給你,回去吧!”魏帝不耐煩道。
他不能再讓禇正榕心裡泛起任何漣漪,叔侄亂倫這等醜事,絕對不能發生在皇室當中,他更不能因此,讓當年的事被人翻出來。
禇正榕磕了個頭,失魂落魄的退了出去。
冀王夫婦到偏殿看望禇璿,見禇璿依舊昏迷不醒,不免擔心起來。
禇正柯問一旁的禦醫:“郡主何時會醒?”
“這個……”禦醫皺著眉,為難道:“郡主風邪入體,高燒不退,情況有些凶險,但臣等會儘力的。”
“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她何時會醒?”禇正柯不悅道。
禦醫一臉無奈,低頭不語。
室內一陣沉默,魏帝從外麵走了進來,隨後坐到床邊,摸了摸禇璿的額頭,見燒還是沒退,便衝禦醫怒道:“這都一夜了,連燒都退不了,朕要你們這些禦醫有何用?”
禦醫趕忙跪下請罪:“臣無能!請陛下恕罪!”
“想讓朕恕罪,就趕緊把朕的孫女醫好,否則你就提頭來見!”魏帝吼道。
禦醫連聲說是,隨後又去重新開藥方,命人去抓藥。
“父皇息怒!璿兒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冀王妃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