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鴻淵斜瞥了他一眼,但他卻對禇璿多了幾分疑惑,她既然對帝王的心思了如指掌,為什麼還要做那麼多荒唐的事?難道就不怕皇上怪罪?
算了!反正這些事情和他也沒關係,他想這麼多做什麼!
賢妃被降位,譚貴妃又病重,宮中大小事物都由德妃處置。
德妃一直與賢妃不睦,如今逮著機會沒少整治賢妃,而賢妃知道兒子被圈禁,娘家被株連,自己又備受折磨,複寵無望,沒兩天就懸梁自儘了。
魏帝知道後,下旨以妃禮安葬賢妃,畢竟跟了自己二十多年,該給的體麵還是要給的。
他也知道賢妃自儘和德妃脫不了乾係,心裡對德妃產生了些芥蒂,也不怎麼去德妃的長秋宮了。
可能是年紀大了,魏帝除了每日去探譚貴妃的病,去的最多的就是恭妃永福宮。
對此禇璿並不感到意外,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選秀那日皇上對蘇婉清明明產生了一些興趣,為什麼後來就沒下文了?
難道他沒看上蘇婉清?還是他對故人也沒有什麼真情?
她費儘心機訓練了這麼久的一顆棋子算是廢了。
頭上的傷愈合後,禇璿進宮給魏帝請安。
到了勤政殿,魏帝在與寧鴻淵商議柔然之事。
她沒有立刻進去,等裡麵商議完政事,她才命人進去通稟。
魏帝一聽禇璿來了,立刻命人把禇璿叫進了。
禇璿行過禮後,魏帝揶揄道:“你可算想來你還有個祖父了!”
禇璿撇了嘴,指著額頭上傷疤道:“我頭的傷沒好,總不能頂著一頭紗布出來到處亂逛吧!”
魏帝看著禇璿頭上的疤,歎了口氣。
禇璿看了一眼旁邊的寧鴻淵,兩人互相見了禮。
“微臣先告退了!”
事情已經談完,寧鴻淵也不好一直留在殿內,便行禮退了出去。
等寧鴻淵離開後,禇璿才到魏帝身邊撒起了嬌。
魏帝看著身旁的孫女發起了愁,“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該定親了。”
“我也想嫁人啊!可京中也沒有合適的人選,要不在京外挑挑。”
魏帝不想讓她遠嫁,所以禇璿才故意提京外。
哪知魏帝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怎麼沒有!這次的新科狀元朕看就不錯,還有淮陰侯家的嫡次子,這次考的也不錯,都是年輕俊朗的上佳人選。”
“可算了吧!”禇璿嘴撅的老高,一臉不悅,“聽說那新科狀元是個無父無母的落魄書生,指望他出人頭地,要到猴年馬月啊!還有淮陰侯家的次子,人是不錯,可他又不能襲爵,到時候還得靠我,那我找他們乾什麼?”
“要按你的想法,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魏帝哼了一聲。
之前禇璿和他開玩笑說過,她要嫁就要嫁一個年輕有為,英俊瀟灑,還要有爵位在身,最好家中人口簡單,她進門就能做主的,放眼整個京城,根本沒有符合條件的,彆說京城了,放眼整個大魏也沒幾個啊!
“朕看就那個容灝就不錯,他除了沒有爵位在身,其他幾點都符合,你若嫌他職位低,朕會酌情提拔的。”
壽宴那日,他就覺得那個年輕人身上有長子的影子,當時他就有這個想法了。
禇璿無奈,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