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圖可汗滿心歡喜,不僅兒子回來了,連孫子都有了,今天是他四十多年來最高興的一天。
“父親!馬車裡不是他們!”
看著伏圖可汗熱切的模樣,禇正榕實在不忍讓他失望。
伏圖可汗停下腳步,回頭問道“那馬車裡是什麼人?”
禇璿打開馬車的車門,從容不迫的從裡麵走了出來,“好久不見了!”
“怎麼是你!”
伏圖可汗眯了下眼眸,過往的恩怨瞬間襲上心頭,想到禇正權的算計,禇璿的刻意隱瞞,都讓他憤恨不已。
“來人啊!把她給本汗拿下!”伏圖可汗對著周圍的人厲聲道。
看著圍上來的人,禇璿邪魅一笑。
“住手!”禇正榕趕忙護在禇璿身前。
伏圖可汗微微皺眉,“為父知道,你們叔侄情深,可要不是她父親,我們怎麼會父子分離這麼多年!她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世,可她一直刻意隱瞞,還以此為要挾挑起柔然內戰,她就是條毒蛇,你千萬彆被她蒙蔽了!”
自從上次接觸後,伏圖可汗就覺得禇璿身上有種超出常人的冷漠和狠戾,要不是他見到禇正榕,心生疑慮,他恐怕真的會被禇璿耍的團團轉。
禇正榕看了禇璿一眼,“我自有分寸。”
父子剛剛相認,伏圖可汗不想和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鬨翻,對付禇璿不急於一時。
“你來了,那你的王妃呢?本汗的孫兒呢?”伏圖可汗問道。
最主要的是孫子。
禇正榕臉上染上一層怒色,“彆提他們了!我那個王妃不過是父皇安插在我身邊的細作,為了她的家人,她竟然想出賣我!”
他與柔然之間有聯係,自然瞞不過枕邊人,當初司徒妍會被指婚給禇正榕就是因為司徒家一心效忠皇上,一旦禇正榕有異心,皇上也能儘快知道。
有司徒家的人在,即便司徒妍再愛禇正榕也不能看著他犯錯,司徒妍規勸許久,反而惹惱了禇正榕,禇正榕將司徒妍軟禁在府中。
既然她的心裡隻有她的家人,那就留在大魏陪伴家人吧!
“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可孩子呢?”
伏圖可汗最恨背叛,他覺得司徒妍已經配不上自己的兒子了,以後再給兒子找些女人就是了,但孩子是自家骨血,必須帶回柔然!
禇正榕歎了口氣,“孩子的事以後再說吧,父皇不會傷害他們的。”
禇正榕看了禇璿一眼,心中暗道,有禇璿在,皇上應該會想辦法來做交換的。
有禇正榕護著,沒人敢動禇璿,而禇璿隻想知道寧鴻淵的事。
晚上,伏圖可汗設宴為禇正榕接風,順便向柔然眾臣介紹禇正榕,以恢複他的身份。
柔然是遊牧民族,住的都是帳篷,設宴的營帳是整個王庭最大的營帳。
帳內載歌載舞,好不熱鬨。
左右賢王亦出席了這場宴會。
前任右賢王已然戰死,隻留下一子一女,現任右賢王叫君鐸是已故右賢王的幼子,今年二十歲,父親死後,他便順理成章的成為右賢王。
見右翼大軍已經被斬殺殆儘,君鐸隻能向伏圖可汗俯首稱臣,之後他與左賢王不過是演戲麻痹大魏而已。
為了拉近與禇正榕的關係,右賢王特意讓禇琦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