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澤自然不敢和禇正楓如何,隻能恨恨地離開刑部大牢。
禇正楓把寧鴻淵扶回牢房,又命人給寧鴻淵治傷。
現在寧鴻淵渾身都是鞭傷,身上到處都疼。
他瞥了一眼跟在禇正楓身後的天樞,聲音虛弱且沙啞,“你們知道她在哪,對嗎?”
禇正楓眉頭一皺,“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
生怕寧鴻淵不信,他又看向天樞,天樞立馬也附和道“郡主存心要躲,不可能把行蹤告訴我們的。”
“你是不是又在幫她做事?”
如果不是禇璿授意,以他和禇正楓的交情,禇正楓沒理由為他奔走。
禇正楓一驚,隨即嗬斥道“你想什麼呢!本王是她叔叔,幫她做事,她臉怎麼那麼大呀!”
寧鴻淵知道禇正楓有所隱瞞,也不再逼問,就算現在知道她在哪,他也不能去找她,隻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她現在還好嗎?”
禇正楓正色道“本王真不知道她在哪,不過你放心,那丫頭聰明的很,隻要她自己不作死,沒人能傷得了她。”
聽到回答,寧鴻淵才閉上了眼。
夏季炎熱,牢房裡更是悶熱潮濕,到了後半夜,寧鴻淵就發起了高燒。
燒的迷迷糊糊之際,他好像夢到了禇璿,夢裡禇璿好像在一個道觀裡,一身白衣挺著孕肚朝他笑。
後來又不知道去了哪,他看到禇璿分娩,身邊連個人都沒有,急得他團團轉,他想幫忙卻無法上前。
絕望之際,寧鴻淵從夢中驚醒,他不能在這坐以待斃,他得去找禇璿。
隻是剛一起身,便感到天旋地轉,眼一黑,便又暈了過去。
早朝上,胡英澤又向魏帝提議儘早處決寧鴻淵,魏帝沒有明確表態。
禇正鬆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也站出來表示,應該儘快處死寧鴻淵。
禇正鬆一個眼神,又有幾名大臣站出來表態。
一時間,又有許多大臣跟著附和。
看著滿朝文武都恨不得將寧鴻淵置於死地,魏帝心中一陣發寒,寧鴻淵會不會謀反還未可知,但胡英澤確實已經能做到一呼百應了。
他已經命禇珩查明,近些日胡英澤頻繁與朝中眾臣接觸,而且被胡英澤放走的林家三公子也被找到,證實胡英澤確實蓄意陷害寧鴻淵,但現在他不想放過寧鴻淵,就由著胡英澤在蹦噠幾日。
禇正楓站出來拱手道“啟稟父皇,昨日兒臣前往刑部大牢,看到胡大人正在對溱國公嚴刑拷打,要不是兒臣及時趕到,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死了嗎?”魏帝冷冷地問道。
對於胡英澤濫用私刑,魏帝自然不滿,可寧鴻淵也確實該罰。
“沒有!”
魏帝怒道“沒有就讓他好好在大牢裡待著!”
說完,就命魏衝宣布散朝。
雖然魏帝沒有要放過寧鴻淵的意思,但至少沒有要殺他。
禇正楓走到胡英澤身邊挑釁道“聽到了沒有,父皇讓他好好在牢裡待著,再敢用刑,彆怪本王不客氣!”
胡英澤氣得咬牙切齒,如果不能將寧鴻淵謀反的罪名坐實,那以後倒黴的一定是他,他必須想辦法讓寧鴻淵再也不能翻身。
昨日胡姣姣剛生了兒子,寧鴻馨就被禁了足,剛才禇正柯也未給寧鴻淵求情,想來禇正柯應該是想撇清與寧家人的關係,或許他可以利用女兒來扳倒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