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看,是許柔眼含淚光地走了進來。
禇璿關切道“許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畢竟相處的時間不短,禇璿覺得許柔還不錯,至少比薑繪雪強多了。
“良兒是我的命啊!你就不能讓他多留些時日嗎?說帶走就要帶走他。”
說到最後,許柔直接哭了起來。
昨晚,寧景良回去就悶悶不樂,許柔問他,他也不說。還是寧鴻淵的手下,通知她給寧景良收拾東西,她才知道寧鴻淵要把寧景良帶回陽關。
禇璿一蹙眉,看向寧鴻淵問道“許姐姐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寧鴻淵反問道“她回去做什麼?”
間接害死他的父兄,還是禇正梧的人,他是不放心讓這種人進寧家的門。
“你該不會想讓人家母子分離吧?”
禇璿沒想到寧鴻淵會有這種想法,畢竟是寧鴻飛的私事,她不好多說什麼,可昨天這個男人還以此來勸她,今天就要做讓人家母子分離的惡人。
“她不適合進寧家!”
寧鴻淵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可不想家裡再多一個像薑繪雪那樣的女人。
可禇璿能從寧鴻淵不容置喙的語氣中聽出,寧鴻淵對許柔心有芥蒂,沒那麼輕易接納她。
她又看向哭得淚眼婆娑的許柔,上前安慰道“許姐姐你先彆哭了,我和他說說,你先回去照顧良兒。”
許柔止住哭聲,感激地朝禇璿欠身行禮,“那就多謝了!”
她原本也沒寄希望於寧鴻淵會心軟,隻是刻意哭給禇璿看的,同樣是母親,同樣的女人,她說不定會幫自己的。
禇璿沒說死,隻說會儘力。
禇璿也陷入兩難,畢竟許柔和寧鴻淵父兄的死有關,可死者已矣,真讓人家母子分離,又實在可憐。
“不如讓許姐姐以良兒乳母的身份入府,這樣她既能守著兒子,又不會像薑繪雪一般興風作浪,你若真讓他們母子分離,隻怕許姐姐會孤注一擲,做出有損寧家的事。”
現在禇珩成了暗影衛統領,要是許柔與之合謀,隻怕不是好事,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寧鴻淵沉著臉說道“你這樣心軟可不是什麼好事,她是沒有薑繪雪在寧家的權利大,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初她和薑氏爭大哥,自知爭不過,直接和大哥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有心機的女人,你也敢帶回去?”
禇璿嗤笑一聲,“沒有她的心機,隻怕就沒有良兒了。”
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男人要是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女人再怎麼勾引也沒用。
“你要真怕她做什麼,放在眼皮底下不是更好嗎?”
寧鴻淵問道“你是打定主意讓她跟著回去了?”
禇璿給寧鴻淵夾了些菜,淡淡地說道“我說過,這是你家的家事,還是以你的意見為主,不過良兒還那麼小,離開母親不是什麼好事。”
權衡利弊過後,寧鴻淵決定讓許柔跟著一起回去,比起薑繪雪,至少許柔還會顧及兒子。
不過,寧鴻淵還是提醒禇璿,要小心許柔,他對女人總是抱有警惕心理,這女人狠起來,根本就沒有男人什麼事。
不說彆人,就是他身邊坐著的女人,就是心最狠的人,不顧及他也就算了,連自己的安危也不拿著當回事,而且還不知道背著他在謀劃什麼呢。
飯後,禇璿把寧鴻淵的決定告訴了許柔,許柔不在意什麼名分,隻要能陪在兒子身邊就好。
現在,薑繪雪移去了彆院,這對昔日的情敵也不會正麵接觸了。
收拾好行李,禇璿和周圍的街坊道彆,這些日子他們沒少幫自己,寧鴻淵也準備了些東西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