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正鬆聽後也害怕起來,這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難辭其咎。
落在後麵的陳院判趕忙給禇璿診脈,他麵色凝重地說道“先把郡主扶回房,下官先施針為郡主穩住胎兒。”
寧鴻淵沒空追究責任,二話不說,把禇璿抱回房裡。
陳院判施過針後,又開了藥方,才叮囑道“郡主有小產的征兆,務必要小心,這些日子一定要臥床靜養。”
寧鴻淵和陳院判道謝後,命人拿藥方去抓藥。
“下官先回宮複命,國公有事儘管來找下官。”
“好!有勞陳院判了。”寧鴻淵命人送陳院判離開。
他走到床前,看著禇璿虛弱的樣子,又氣又心疼,“為什麼瞞著我?”
陳院判說孩子也就剛剛一個來月,那時候應該是他們剛決定回京的時候,明明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孩子了,居然瞞了他這麼久。
禇璿伸手去拉寧鴻淵的手,委屈巴巴地說道“我也不想的,要是讓你知道,你肯定不會讓我懷上的。”
“現在什麼都彆說了,還是好好養胎吧!我去找那個罪魁禍首算賬。”
寧鴻淵把被子給禇璿往上拉了拉,又在她的額頭吻了一下。
等寧鴻淵來到偏廳,禇正鬆早就逃了。
禇正鬆畢竟是親王,又是禇璿的叔叔,他若是打上門去,有理也變成沒理了。
寧鴻淵換了官服,直奔皇宮。
等到了勤政殿,禇正鬆和陳院判已跪在殿內,而魏帝身邊還坐著一個年輕妖豔的女子,想來應該就是那位怡妃了。
寧鴻淵跪地行禮,魏帝一抬手,“起來吧!璿兒可好些了?”
寧鴻淵斜瞥了地上的禇正鬆一眼,“陳院判說要臥床靜養。”
魏帝悶哼一聲,指著禇正鬆怒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好端端地跑到璿兒麵前去乾什麼?”
禇正鬆一臉愧疚,“兒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生病了,兒臣帶著太醫去給她瞧病,誰知她反應那麼激烈,還與兒臣動手,這才不小心誤傷的。”
他又看向一旁跪著的陳院判,似乎看到一絲希望,“還有陳院判,他之前明明給阿璿診治過,怎麼會沒診出喜脈?這實在不能怪兒臣啊!”
陳院判恭敬道“啟稟皇上,前幾天微臣是給郡主診過脈,但當時郡主月份尚淺,脈象不顯,故而微臣才沒有說。”
“就是啊!連太醫院院判都沒診出來,彆人又怎麼會知道,父皇明鑒,兒臣真的冤枉啊!”禇正鬆聲淚俱下地哀求著。
怡妃也在一旁勸道“好在陛下鴻福齊天,郡主才能安然無恙,終歸是一家人,讓代王殿下親自去給郡主致歉,這件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魏帝看向寧鴻淵,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
寧鴻淵冷眼看著殿內的人,沒人替禇璿說一句話,也沒人提禇璿受的苦,他心裡也明白,沒人會因為一個驟然到來的胎兒就去治一個親王的罪。
彆說孩子還在,就是真的沒了,皇上還能因為一個外姓人,就對自己的兒子如何嗎?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臣也無話可說。”
寧鴻淵說的既無奈又悲涼,讓魏帝心裡甚是愧疚。
他又跪在地上,向魏帝道“請陛下允許微臣將犬子接回家中,好寬慰璿兒。”
“這……”魏帝有些為難,他不想放寧景驍回家,可此事如此草草了結,禇璿一定心緒難平,難以安胎。
寧鴻淵知道魏帝不會放兒子回家的,他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