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判吃痛,但還是忍痛道“若是能根治,當年嚴穀主也不會留下此等隱患了。”
寧鴻聽後,徹底慌了神,如果不能根治,那麼以後若是有心人想利用禇璿體內的蠱毒害她,豈不是防不勝防。
“郡主的蠱毒還是等嚴穀主來了再說吧,在這之前,隻能讓郡主先昏睡著,這樣也能延緩蠱毒的發作。”
禇璿的蠱毒,陳院判自知無能為力,隻能先告辭,向皇上稟明情況。
送走陳院判,寧鴻淵去屋裡看了下禇璿的情況,見她一直昏迷著,寧鴻淵命劉一弦將錦梧院的人帶下去審問。
不管是誰害得禇璿,他都要把那個人揪出來碎屍萬段!
錦梧院的人一波接一波地審訊,但都沒有可疑之處。
寧鴻淵突然想到了禇雲槿送的那個香包,而禇璿也是接觸過那個香包後才發作的。
他趕忙喊來春祺,讓春祺把那個香包找回來。
好在春祺因為有事要忙,一直沒顧上,香包還在院外的涼亭放著。
也不管天色已晚,寧鴻淵拿著香包入宮去找陳院判,陳院判聞了聞,又打開香包看了一下,裡麵確實摻了一朵豔紅似血的噬心花。
“就是這個!”
得到陳院判的肯定後,寧鴻淵直接去求見魏帝。
魏帝聽聞禇璿蠱毒複發,也跟著病倒了,他倚在床榻上,由魏衝服侍湯藥。
聽說寧鴻淵求見,魏帝立刻命人請進來。
寧鴻淵進殿後,立馬跪下行禮,“微臣參見皇上!吾皇……”
魏帝立馬打斷,“行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禮了,可是害璿兒的人有眉目了?”
寧鴻淵起身把禇雲槿送給兒子的香包遞了上去,“這是九公主送給犬子的香包,早上接他出宮時,不知是誰把這個香包也放進犬子的玩具之中。”
他問過乳母了,她並未給寧景驍帶那個香包,小孩子不喜歡那種東西,也不知是誰放進去的。
“這個香包有問題?”
魏帝不蠢,寧鴻淵會把這個香包給他,必然是和禇璿的蠱毒有關。
“是!裡麵有噬心花。”
魏帝眸光微沉,“當年禇璿蠱毒未清,朕特意隱瞞了這一切,除了陳院判和嚴寒,無人知曉此事,這個逆女又是從何得知的?”
寧鴻淵以為是魏帝懷疑他栽贓陷害,立刻問道“陛下是不信微臣?”
魏帝擺了下手,“這件事連璿兒自己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知道。”
魏帝是覺得有人利用禇雲槿來害禇璿,可這個人會是誰呢?
“你先回府去照顧璿兒吧!朕會命人去徹查,務必問出幕後指使之人,給璿兒一個交代。”
寧鴻淵說了聲是,便告退了,有皇上介入,應該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很快,禁軍查封了九公主府,並把禇雲槿羈押在掖庭。
魏帝不想此事聲張出去,事關禇璿的性命,他不能冒險,若是被人知道噬心蠱的事,對禇璿會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魏帝強撐著身體,命人把禇雲槿押來,親自審問。
禇雲槿對暗害禇璿之事供認不諱,她敢做,就不怕被人知道。
魏帝怒罵道“你個混賬東西!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隻要你肯供出那人,朕便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