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怡妃已經走了進來,禇璿忙拭去臉上的淚痕,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怡妃進來後,屋內的宮人齊齊行禮。
而禇璿正依偎在寧鴻淵懷裡,兩人都沒動地方,也根本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怡妃臉上有些掛不住,她是魏帝的寵妃,這兩人卻不拿她當回事,尤其是禇璿和寧鴻淵親密的樣子,讓她心生妒忌。
禇璿是第一次見怡妃,看到怡妃那張臉就讓她想起了良妃,那些被塵封的記憶也湧上心頭。
見禇璿愣住,怡妃笑道“怎麼?看到本宮很驚訝吧?”
她冷哼一聲,在屋裡慢悠悠地踱著步,“也是,當年郡主小小年紀,便那般惡毒,害我孟家全族,還逼本宮的姐姐葬身火海,現在知道怕了?”
禇璿不屑道“你在開玩笑嗎?我會怕你?你算個什麼東西!”
當了幾年的寵妃,怡妃已經太久沒聽到這種話了,心裡怎麼會不氣。
她輕笑一聲,“你再囂張又有什麼用,如今廢太子已死,寧家已經沒有靠山了。”
隻要魏帝一死,她的兒子繼位後,這天下還不是她說了算。
禇璿淡淡道“寧家本就是山,不需要什麼靠山,倒是怡妃娘娘你,一個玩意兒而已,全憑主人的喜惡。”
怡妃羞憤難當,怨毒地瞪著禇璿。
外麵突然傳來山呼萬歲的聲音,怡妃瞬間有了主心骨,待魏帝走進來後,也顧不得禮儀,直接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
屋裡的人都跪下行禮,禇璿掙紮起身,想要下床行禮,魏帝一把推開怡妃,來到禇璿跟前,讓她躺好。
怡妃一陣尷尬,繼續嚶嚶啜泣,“陛下!臣妾沒臉活了。”
魏帝看都沒看她,一邊幫禇璿蓋被子,一邊冷漠道“沒臉活就去死吧!”
女人的把戲他早就看慣了,若是平時他可以慣著,可現在禇璿剛和他低頭示好,他必須先哄著禇璿。
怡妃瞬間止住哭聲,不可置信地看著魏帝,“陛下!是郡主她……”
“這是你自找的!”魏帝怒喝道。
怡妃渾身一顫,趕忙跪下請罪。
她知道魏帝疼愛禇璿,隻是沒想到會縱容至此,她不過是試探一下魏帝的底線,現在知道了,以後會更加小心行事的。
魏帝訓斥道“你和宋擎安勾結謀害璿兒,這筆賬朕還記著呢!你最好趕緊給朕滾回承恩宮閉門思過,再敢來招惹璿兒彆怪朕不客氣!”
怡妃不敢再說什麼,隻能灰溜溜地行禮告退。
宮女端來湯藥,服侍禇璿用藥。
“把藥給朕吧!”
“把藥給我吧!”
魏帝和寧鴻淵異口同聲,宮女端著藥,愣在原地,一時不知該給誰。
禇璿伸手拉著寧鴻淵的手,和他撒嬌,“我怕苦,你去給我拿些蜜餞吧。”
寧鴻淵猜到禇璿可能有話對魏帝單獨說,便應聲離開。
魏帝冷冷地瞥了一眼寧鴻淵的背影,端過藥碗喂禇璿喝藥。
喝完藥,魏帝悶哼一聲,一想到剛才禇璿看寧鴻淵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頓生不悅,“他越是對你好,你就越要提防,除了至親之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
“我知道!”
禇璿不想聽魏帝說寧鴻淵的壞話,立馬結束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