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來後,齊齊行禮。
魏帝一擺手,“這沒外人,都免禮吧!”
兩人起身後,寧鴻淵見寧景驍坐在禇璿的腿上撒嬌,直接來到禇璿身邊,把寧景驍抱了過來,沉著臉輕拍了一下兒子的屁股,“你阿娘身體不舒服,彆總是纏著她。”
寧景驍哼了一鼻子,不滿道:“那你怎麼就能天天纏著阿娘?隻許你抱阿娘,不許我抱,我就要阿娘抱!”
寧鴻淵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這臭小子居然當眾讓他下不來台,真是欠揍!
怕越描越黑,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為緩解寧鴻淵的尷尬,禇璿悶哼一聲,“誰欺負你了!家裡有了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不是都先緊著你嗎,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那些好東西都送給彆人好了。”
“彆!彆!彆!”寧景驍立馬服了軟。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景象,刺痛了在場所有的人。
魏帝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眼裡再也沒有他,一種無力的挫敗感席上心頭。
而禇雲橦實在不甘心禇璿過得如此逍遙自在,憑什麼所有好事都能落在她的頭上!
孔鳴鳳看著沈灝注視著禇璿的目光,恨不得上前抓爛禇璿的臉,都成親生子了,還成天出來勾搭男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狐狸精。
禇琮在一旁隻有羨慕的份,以前他們一家也是如此,父王母妃也是如此恩愛綿長,可惜他們都不在了。
魏帝開口道:“以前容卿和璿兒有緣無分,現在能和鳴鳳修成正果也是一段佳話,你們成親後,定要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沈灝和孔鳴鳳齊聲應下。
魏帝又看向禇璿,輕歎一聲,“當初你嫁人嫁的倉促,連嫁妝都沒有,現在想來實在愧對你的父王和先後,朕會再給你增加一千戶的封邑當做補償。”
沒等禇璿做出反應,禇雲橦直接站起來叫嚷道:“父皇您也太偏心了吧!親王封邑也不過兩千戶,她一個郡主,封邑居然比兒臣這個公主還要多八百戶,您就不怕朝臣們議論嗎?”
她才一千戶,憑什麼禇璿就能得到一千八百戶,那以後她豈不是更要踩在她的頭上了。
魏帝冷下臉道:“有什麼可議論的?你皇長兄身為太子,他就璿兒這麼一個女兒,朕多給她些封邑怎麼了?你再反對朕就把你皇長兄當年的封邑全都給璿兒,不信你試試!”
禇雲橦氣得差點跳起腳,禇正權的封邑可是高達五千戶啊,若是都給了禇璿,那他們這些子女算什麼?
但她知道,她的父皇說的出就做的到,就算再氣她也不能這個時候出言頂撞。
禇璿倒是無所謂,“皇祖父不必如此,您若要封賞也該給琮兒,他如今已是我父王的嗣子了。”
“這是你應得的,不必推辭。”魏帝又看了禇琮一眼,“至於琮兒,朕會另行封賞的。”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誰會嫌錢紮手,禇璿行禮謝了恩。
雖說禇璿態度冷淡了些,但魏帝也能理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慢慢來吧!
因為有政事要商議,禇璿等人就都退了出去,但魏帝把禇琮留了下來。
離開勤政殿,承恩宮的含香一直等在殿外,見幾個出來後,忙上前行禮。
行過禮後,才說怡妃有請,請幾位務必賞光。
“我累了,就不去了。”
禇璿不想見怡妃,也確實有些乏了,等寧鴻淵議完事,就準備和他一起回家。
含香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帶禇雲橦母女先行離開。
禇璿帶著兒子回了養居殿,母子倆正有說有笑,宋擎安卻突然走了進來向禇璿行禮。
禇璿發現宋擎安臉色蒼白,看上去有些虛弱,眼神也變得更加陰鬱。
難道是皇上對他用刑了?
禇璿命乳母把寧景驍抱走,她不想讓兒子聽到大人之間的恩怨。
“不知宋公公有何賜教?”禇璿戲謔道,並將公公二字咬的極重。
宋擎安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但很快他又邪魅一笑,“賜教不敢當,隻是有些事想告知郡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