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雪蓮已經沒有了,司徒盈的王妃夢也不要做了,經此一事,寧家和禇琮都會對司徒家心生芥蒂,到時候司徒家隻會更艱難。
司徒家的事,司徒妍不會再管,既然禇璿的情況暫時穩定了,她留下也沒什麼用,還是儘快返回柔然為好。
司徒妍看向皇宮的方向,即便近在咫尺,她怕也不能再見禇璿一麵了。
次日,司徒妍連東西都沒收拾,悄悄離開宋國公府。
等司徒家的人再來找司徒妍時,小院早就沒人了。
岑氏讓司徒雷去追,司徒雷自是不肯,女兒私自回京本就影響兩國邦交的大事,若是被魏帝知道,還不知會如何想呢。
眼見到手的皇後之位就要泡湯了,岑氏怎麼甘心,她想命人私下再去尋一株回來,她不信天山雪蓮就一株。
司徒雷被氣得直接打了岑氏一個大嘴巴,並怒罵道:“你這蠢婦!就算盈兒嫁給夏王殿下又如何?妍兒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你若是再想利用女兒攀高枝,彆怪我不客氣!”
敢算計皇孫的親事,這事要是傳到魏帝耳中,他們司徒家怕是要大難臨頭了。
司徒雷想去找寧鴻淵說明情況,司徒家沒有天山雪蓮,也不想女兒嫁給禇琮,可還是晚了一步。
早朝過後,禇琮就去找魏帝,想讓他下旨賜婚,隻要能救姐姐,不就是多娶個女人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魏帝一聽是司徒家的女兒,心中的疑惑頓時清明了,他沒有下旨賜婚,反而問禇琮:“你是真心喜歡司徒家姑娘,還是因為他們家拿出雪蓮救了你長姐?”
“孫兒……”禇琮低垂著頭,很是為難,他想說喜歡司徒盈,可實在難以啟齒,他是看不上司徒家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的,又怎麼會看得上司徒家的女兒呢。
見禇琮猶豫的樣子,魏帝就明白他的心意了,“你不喜歡司徒家姑娘,隻是為了還司徒家的恩情對嗎?”
禇琮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道:“司徒家說隻要我應下親事,他們便能再拿出一株天山雪蓮救長姐。”
魏帝聽後不知該氣司徒家,還是該氣禇琮,但一想到禇琮年紀還小,便沒有太過苛責,隻沉聲道:“司徒家是臣,為君分憂乃是臣子的本分,他們家既然有天山雪蓮就該及早獻上來,可他們竟然威脅於你,這便是不忠!”
“司徒雷初次晉獻雪蓮,朕原本還想封賞於他,如今看來,他們司徒家是早有圖謀,這種居心叵測的臣子,就該早些提防。”
“你以後還會遇到很多這樣的事情,難道次次都要妥協嗎?”
“自然不是!可這次事關長姐性命,孫兒不能袖手旁觀。”
禇琮自然不想妥協,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魏帝不知該慶幸,還是該為禇琮擔憂,姐弟情深是好,可無底線的退讓便是愚蠢。
“朕沒有讓你袖手旁觀,隻是此事若是你應允了他們,其他人也會紛紛效仿,那你日後豈不是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可司徒家若是執意不肯拿出來,那長姐該怎麼辦?”
魏衝厲聲道:“你是君他是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連一個臣子都奈何不了,以後如何鬥得過這滿朝文武?”
“朕今日便讓你看看,何為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膽敢挑釁皇權,簡直自尋死路!
魏帝以司徒家勾結柔然,圖謀不軌將司徒家的人押入天牢,等候三司會審。
查抄宋國公府時並未在府中發現天山雪蓮,隨即魏帝又命人去牢中審問司徒家的人,若是交出天山雪蓮,便從輕發落,若是交不出,便再加了一條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