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看著莫夫人,見她恢複得不錯,氣色也很好的樣子,直接伸出手給她把脈了。
莫夫人還在激動,如今見花昕在給自己把脈,隻能將一肚子的話都壓在心底。
“你彆緊張,放輕鬆。”
感受到莫夫人的心跳偏快,花昕好言安慰了一句。
擔心自己說話影響花昕的判斷,就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花昕收回了手,莫夫人才敢開口問道:“公主殿下,請問我的身子如何了?”
“夫人,直接叫我花昕就好。”花昕強調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給夫人開一個調理氣血的方子,其餘的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好的好的,哎呀真好,那我就托大直接喊你名字了?”莫夫人也覺得一口一個“公主殿下”喊著生分,再加上花昕還是她的恩人,更想要親近些。
“夫人隨意就好。”花昕對於莫夫人還是十分客氣的,畢竟沒有她就沒有莫初離啊!
“那你也彆喊我什麼‘夫人’了,我看你和我們家離兒差不多大,我閨名裡有個茹字,不如就喊我一聲茹姨吧!”
莫夫人的閨名叫趙可茹,隻是嫁了人之後從夫姓,漸漸地也就沒有人喊她的名字了。
“茹姨好。”
很快花昕就寫了一張調理氣血的方子,交給了劉芳。
莫初離全程在一旁默不作聲,他感覺自己看著花昕就很幸福了。
都說知子莫如母,莫初離看花昕的眼神早就入了莫夫人的眼,隻是一想到如今的慶國公府和花昕的身份,她就覺得兩人沒有希望了,更何況聖旨已下,花昕的駙馬乃是當朝三皇子。
因此,待花昕離開後,她把莫初離叫到了自己的房裡,母子倆說起了體己話。
“離兒,你和娘說實話,是不是看上花昕了?”
莫初離被點明了心事,心裡是慌張的,但是麵對自家母親,他說不出否定的話,就開口道:“是,娘,我心悅她。”
“可是她如今已經有駙馬了,你這心思還是快歇了吧!”
莫夫人歎了一口氣。
“娘,我知道,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心裡有她。”
莫夫人見莫初離一臉肯定,暗道不妙,拉著他的手就說道:“好孩子,你今年也十八了,為娘給你相看了不少人家,哪怕門楣低些也是可以的,你要不要看看?”
莫初離搖搖頭道:“娘,撇開門楣不說,既然已經心有所屬,那麼對彆家姑娘都是不公平的,我也做不到和不喜歡的人相守一生,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
“離兒,你知道我們家如今……”
“就是我知道,所以才更要慎重考慮,既然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那我就不考慮終身大事了。”
莫初離這話一出,莫夫人就愣住了。
“這、這怎麼行?你要讓莫家絕後嗎?”
“娘,我如今隻不過是個白身,慶國公府說的好聽,誰都知道內裡是怎麼一回事,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外麵的名聲,說我八字硬、孤寡命,克親屬,子女緣薄……”
“彆說了,我不許你自己這麼說自己。”
莫夫人紅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孩子,明明長得這般俊逸,怎麼會有這麼個名聲呢?若是有,也應該是她,是她克夫克子吧!不然,怎麼偌大的慶國公府變得人丁凋零,冷冷清清呢?
莫初離歎了一口氣,想到花昕臨行前和自己說的話,鼓起勇氣開口道:“娘,我想搬到公主府去。”
“什麼?你要搬到公主府去?以什麼身份去?她又豈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