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語氣隨意地回答道。
趙傷:“……”
“我已經跟他搭上了線,但現在有一點不安。”她幽幽一歎,“這裡是邊防城鎮,牙行裡半數金商卻有金衣幫的跟腳,怕不是有不少金諜耳目,這裡已經被滲透成篩子了,我們的行蹤應該已經在一些人的視野裡了。”
他們既然在這裡不得不落腳,那麼總要飲食吃飯住店休息。
“所以我們的動作必須要快,不然恐怕前麵有人要攔著,後邊也有人要追過來了。”
三人麵色沉凝,點了點頭。
但是越是怕什麼,越是來什麼。
次日,本該是互市開啟的時候,榷場卻一片蕭條景象。
宋金時在蘇夢麵前唯唯諾諾道:“提轄官有令,榷場關閉,牙行閉門了!”
蘇夢問:“這種事情是常有的嗎?”
宋金時點了點頭:“金國常以‘稽查走私’為名越境滋事,盱眙榷場時關時開,這都是常有的事,但是提轄官下令時並不會說清緣由,我們也都是猜測,這次大抵也是有金人擾邊了。”
這番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計劃就此折戟。
蘇夢一行人當天便退了客店,居住到了宋金時安排的一處隱蔽的居所,他們計劃已成,這岸非渡不可,但如今淮河上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兩岸邊防發現,隻能等待時機。
時機沒能等來。
等來的是殺機。
來到盱眙的第三日,街麵上出現了一個人。
一個被簇擁著的年輕人。
這位溫文爾雅的年輕人身著寬大的白袍,上襟半敞卻儀態從容。
他身居輦座之上,如畫的麵龐上雙目微垂,嘴角含著春風化雨般溫和的笑容,右手輕拈一朵山茶花垂在腹前,左手隨意搭在膝上。
七名年輕人環繞輦座四周,或執拂塵引路,或捧經卷隨侍,輦車所過之處,檀香與山花氣息交織,白袍的褶皺隨顛簸泛起波紋,宛如流動的雲靄。
宋金時派人傳來消息後,龔俠懷深深一歎。
像是心頭一顆緊迫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反倒無懼且平靜了起來。
“是‘大不慈悲’還有他的孫子們。”
蘇夢一臉認真地詢問:“‘大不慈悲’是誰?他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多孫子啦?”
王虛空苦著臉道:“他是天子禦前第一高手,收了許多徒子徒孫,手下子弟不論什麼輩分,都稱之為‘孫子’。”
趙傷道:“他目的如此明確地來到平安鎮,看來我們已經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便是被發現了,不需要再往前盤理是何處露出了破綻。
他們接下來要考慮的是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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