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柿餞的眼眶泛紅,她咬著嘴唇沒有讓自己哭出來“對不起,我不能幫你們。”
她不是沒有想過給他們放輻射藥丸。
那些人隻當她在開玩笑,不當真,還會把她趕出去。
李柿餞也曾留下三顆藥丸。
那三顆藥丸的結局是被丟棄在垃圾桶裡。
李柿餞不再做無用功“不要拉倒。”
月光照射在她身上,就跟開個美顏濾鏡特效,臉頰白裡透紅,眼睛微紅,長長的睫毛一上一下的跟扇扇子一樣,好好看。
她轉身離開醫療隊。
依舊背著黑色的背包,身旁時不時有人死去,咳血,全身腐爛,植物也在發生變異。
草吸食人身上留下的血,腐爛的肉。
狗尾草裝作沒有變異,一隻蝴蝶飛過。
狗尾巴草的刺變得鋒利以極快的速度紮住蝴蝶,裹進縫隙裡,刺回收。
一點蝴蝶的痕跡都不露出來,乾淨的就跟剛剛是李柿餞眼花看錯。
李柿餞手舉著高倍速攝像機拍下,人畜無害的狗尾草吃下蝴蝶的一幕。
食素的狗尾巴草該吃肉,這個地球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動物死於植物之手。
那些他們不曾在意的,無害的植物,如今成了結束他們生命的危險之物。
李柿餞高高抬起穿著黑色馬丁靴的腿,腳落在狗尾巴草上。
狗尾巴草被踩踏因為沒有反抗,它發出一聲似嬰兒的啼哭聲“嗚嗚。”
她被嚇一跳,跳腳離開。
那株狗尾巴草的根莖趴在地上風吹起他的根莖,它隨著風搖擺。
它的頭上的種子還未成熟就散落一地,有的被李柿餞一腳踩碎,鮑汁。
有的則被其他植物絞殺吸收。
大自然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你弱就活該被其他強者吃掉。
狗尾巴草在變異的大自然界不是頂尖的狩獵者,也是站在金字塔第七層的。
李柿餞坐在廢棄的滑滑梯子的滑道上,脫下馬丁靴翻過來,露出鞋底。
鞋底沾著狗尾巴草尚未發育完全的孩子,以及綠色的血液。(狗尾巴草的血)
狗尾巴草還在試圖借助風的力量站起來。
周圍的那些平時不起眼的不知名的植物緩慢靠近狗尾巴草。
趁其不備,群攻而上,受傷的狗尾巴草,落敗,被勝利者分去肉體。
李柿餞一臉無奈的掏出濕紙巾擦拭這鞋底所帶上的東西。
狗尾草也不是“欺軟怕硬”的草,它們成群結隊的遠離李柿餞。
李柿餞擦完鞋底,衛生紙扔進空間垃圾處理廠裡。
抬腳要走,腳下的狗尾草神秘失蹤。
正疑惑時,瞥見一隻狗尾草緩慢的挪動著,葉片在一動一動的好似在說什麼。
李柿餞聽不懂。
她取下小蜜蜂發夾放在手心出“小蜜蜂,去實時翻譯這株狗尾草在說些什麼?”
“領命”小蜜蜂煽動翅膀飛到狗尾草左側,打開共享語音。
狗尾巴草拔出根係,根係連著泥土,它強忍著剝離的痛“不知道什麼東西踩在我們的身上,真疼。”
他踩著泥土挪動“瑪德,不要讓我知道是什麼東西傷害我們這麼多的兄弟姐妹,我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咬死他。”
狗尾巴草戾氣太重,跑到大樹旁紮根“可惡,都是那個壞東西,讓我們搬到這樹蔭地下。”
他抬起毛茸茸的大腦袋盯著大樹“害的我們吃東西都要和這個大樹打架,或是吃他剩下的東西。”
狗尾巴草比了一下,這棵大樹吃的比他們還要多,還能有吃剩下的東西嗎?
罪魁禍首,李柿餞加快腳步離開此地,路過那株狗尾巴草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
穿過草地,就來到貧民窟,那個到處都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李柿餞一隻腳踩著一條有五厘米寬的臭水溝,另一隻腳踩著生活垃圾。
她也想選擇一個乾淨的地方落腳,目光所及之處不是垃圾就是臭水溝。
一群蒼蠅蚊子,在哪“嗡嗡嗡”的飛來飛去,時不時的趴在臭水溝上麵產卵,又或是飛撲在垃圾堆裡尋找腐爛可以使用的食物。
李柿餞快忍不下去,她拿出白色的n95口罩戴上。
空氣質量好了許多,難聞的氣味還能隱隱約約的聞見,單相比剛才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踩著臟亂不堪的地麵,眼睛看相四周,尋找“幸運兒。”
李柿餞沒有想到,在這裡還遇到一個“老熟人”。
這個老熟人就是那個用遊戲卡等很多值錢的東西兌換藥物的那個男生的女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她混的這麼慘,之前好歹也是在中高檔小區居住的。
現在卻出現在貧民區,衣服破破爛爛,頭發乾枯跟十天半個月沒有洗澡一樣,居住的地方是一個被縫補過的大帳篷。
帳篷的後麵就是垃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