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湖實話實說,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也明白了關軍彪的想法,拿過啤酒打開瓶蓋喝了一大口,要不是韓謙伸出手去阻攔,她恨不得把這瓶酒給吹了,關軍彪抽了一口煙,自嘲笑道。
“不是不好看,而是很不好看,相貌猥瑣,賊眉鼠眼,抽了十多年的煙留下一口黃牙,吊兒郎當,身上有紋身,有刀疤,沒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沒有個正經的職業,是一個社會混混。”
話音落關軍彪抓起桌上的酒杯摔在地上,對著蔡青湖怒吼道。
“我他媽配不上人家!小湖!你知道麼?我關軍彪他媽的配不上鹿妮兒,人家有理想,有抱負,有追求,我他媽的隻有一把刀和一個人家人罵的關狗綽號,韓謙,小湖,我在喜歡鹿泥兒有什麼用,我配不上人家啊~。”
三十幾歲的大老爺們哭的像個孩子,仰著頭在哭,眼淚劃過臉頰順著下巴滴落,韓謙不知道該怎麼去勸,怎麼去說。
未嘗其苦,莫勸其善。
他和蔡青湖都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他們不知道如何開口,如果發生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他們倆或許都沒有關軍彪的勇氣,韓謙去拿酒杯的時候發現酒杯不見了,轉頭看向蔡青湖,這娘們多愁善德的噸噸噸。
韓謙歎了口氣,輕聲道。
“你彆說現在鹿泥兒還不沒見過你。”
關軍彪用力的點了點頭,哽咽道。
“沒見過,昨天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她已經能看到模糊的人影時我去了醫院,換了套西裝,帶著口罩,墨鏡,帽子,她看到了我時似乎很意外,當時我還很有自信,當她說出那句‘你不是這個樣子’這句話後我就知道了,我讓她失望了,我留下了錢就走,她追了出來,說是我誤會了,我怒吼著讓她滾,一句老子該還的都還清了。”
蔡青湖皺眉回道。
“你是擔心她不喜歡你,而不是說你配不上她?”
“不!”
關軍彪明確的否定了蔡青湖的話,開到再道。
“我是不想因為感恩委屈了她!她還年輕,有未來,跟著我的話未來一片渺茫,甚至連一個名分都給不了,委屈她的感恩我不需要,這也是我最後的驕傲,就想韓謙背上四百萬的債務一樣,男人有自己的堅持和倔強。”
陪著關軍彪喝了不少酒,韓謙給塗驍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接,等待塗驍的小弟過來接人,韓謙告訴蔡青湖結賬,隨後兩人趕赴眼科醫院。
找到了鹿泥兒的病房,韓謙站在走廊沒有進去,蔡青湖推門走進了病房。
過了很久很久,足足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蔡青湖才從病房走出來來,蹲在地上的韓謙抬起頭看向蔡青湖,問道。
“解決了?眼睛剛治好,這麼哭可不行。”
蔡青湖點了點頭歎了口氣。
“我告訴她要冷靜,等眼睛痊愈後按照自己心裡的想法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反正大狗已經結婚了,也跑不了,等完成了心裡的計劃在回來,到那時候在考慮是不是要委曲求全的和大狗在一起,相公啊!你說鹿泥兒是感恩,還是喜歡大狗?我怎麼感覺都不像是討厭大狗的意思啊?“
韓謙站起身歎了口氣。
“是關軍彪理解錯了,鹿泥兒是個聰明的姑娘,和大狗在一起這麼多年都沒有被趁人之危,沒有被威脅,她心裡已經接受了大狗,而且你想啊,這麼多年過來了她能摸不出大狗的輪廓?能不知道他是乾啥的?大狗不說,不代表保姆不問,她的父母不說,大狗就不應該刻意的去打扮,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蔡青湖同樣歎了口氣,兩人走出醫院,蔡青湖緊了緊領口,小聲嘀咕。
“相公,你會不會也像關軍彪趕走鹿泥兒一樣把我趕走。”
韓謙轉過頭,一臉認真的看著蔡青湖。
“我趕你,你就會走麼?”
蔡青湖發現這家夥的眼神中帶著躍躍欲試的樣子,頓時大怒。
“妄想!這輩子你就不要想著把我趕走了!相公你竟然想把我趕走!不行!這個事兒過不去了,走走走,滾大床去!”
韓謙輕輕打掉蔡青湖的手,羞澀道。
“彆鬨!人家還有傷呢,對了!我還有半個月就回老家了,你什麼時候過去?”
蔡青湖捏著下巴小聲道。
“可能會晚一些吧,但是也不會太晚,你回家了,我整理一下手裡的工作交上去,然後去探望探望小蘿卜絲,到時候就去找你,記得給我準備好房間,我要和你睡一起。”
“彆做夢了,大哥的身子豈是你這般小妖可以窺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