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弄死了,我要交給衙門口兒。”
柳笙歌看著麵色難看的韓謙,柳大公子竟然點頭同意了,拿著帶著血的扳手走向了勾大炮,韓謙上車時聽到了慘叫,蘇亮關上了車窗,韓謙雙手捂著臉。
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緩和氣氛。
勾大炮也是孤兒,他也被領養了,隻是領養他的家庭原本就是一個充滿血腥,罪犯的家庭,養父養母吸毒,領養個孩子隻是為了找一個不花錢的傭人而已。
非打即罵,還要成為吸毒後的發泄對象,割破了傷口用針線去縫合,抓著他的腦袋去關冰箱門,冰天雪地裡什麼都不穿站在院子裡麵,他受儘了折磨,他不怪養父養母,他怪蔡槍,如果蔡槍把他也帶走,不用享受蔡青湖的生活,不需要被關注,給他一口飯就行。
一口飯就行。
可蔡槍沒有這麼做,也讓他的童年過早的接觸了毒品,暴力,情色,這也是勾大炮用毒品來控製那個女檢察官的原因,他知道,所以他用這個辦法。
那對兒吸毒的夫婦虐待了勾大炮三年,在過年的晚上勾大炮用斧子剁了他們。
他又成為了一個人。
摸爬滾打的努力的一切他都是希望引起蔡槍的注意,讓他知道自己不是沒有培養價值,最後的最後,他成功的讓蔡槍因他而死,可勾大炮不甘心,就這麼死了?,他更想讓蔡槍看到他是如何成功,讓蔡槍後悔的。
所以,他恨蔡青湖,恨蔡槍,他更恨韓謙,蔡青湖的養父死了,寵愛她的爺爺死了,她又一次成為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和他一樣。
可是。
韓謙出現了,看著晚會上蔡青湖護著韓謙的模樣,看著韓謙拿著槍威脅他,勾大炮怒火反而消了。
如果說隻有這些事情,韓謙或許會心軟,但是他不會讓勾大炮活著,柳笙歌是最好的工具,他殺一個人太簡單了。
勾大炮能活下來是因為在下車時說的那一句話。
“韓謙,彆讓蔡青湖在孤苦伶仃一個人了,我殺了很多人,害死了那個女檢察官,害死了蔡槍,殺了我養父養母,可我從始至終沒有想過傷害她啊,想要動她,比動你要簡單的太多太多了,蔡槍死有餘辜,養女也是女兒啊,他不應該用那種眼神去看她的女兒。”
“你不很蔡青湖?不恨她奪走你的一切?”
“恨!恨!恨之入骨,我可隻是想讓他記住我啊,我叫勾大炮,是我在冰天雪地裡把一個繈褓抱進孤兒院的啊。”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韓謙的鼻子很酸。
韓謙深吸了一口氣,顫聲道。
“那件事爛在肚子裡,一輩子都不要讓清湖知道她是孤兒,也不要···”
“謙兒,知道了!”
“韓兄,彆說了。”
韓謙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打給柳笙歌,低吼道。
“你差不多可以了。”
“我沒有殺他,隻是打斷了他的胳膊,韓謙,掃清了障礙。”
“我知道,可以繼續了。”
掛斷電話,韓謙直奔衙門口兒,程錦已經打來十多個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