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嘲諷?是報應?
不論任何,洛神的心已經崩潰了。
韓謙知道,繞著樹林在走兩公裡左右就可以爬上馬路了,可這兩公裡在他眼中可比那兩萬五千裡,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一秒不想躺在這裡了結此生。
很疼。
很累!
流血過多讓他幾次步履闌珊的跌倒,可始終沒有放開懷裡的洛神,掙紮起身。
走不動了,韓謙把洛神放在一塊石頭上,他跌坐在泥水中大口喘息。
“呼···呼···在有半個··半個小時··咱們··咱們就···”
說沒說完,韓謙抽出彆再腰間的甩棍,眼神瞬間猩紅,精神緊繃,洛神抓起一塊時候抱在胸前。
有人來了!
是個熟人,一個想要兩個人性命的熟人。
“哈哈哈哈,奸夫,你們怎麼不走了?繼續走啊,沒有力氣了?我跟了你們一路,等的就是現在,韓謙,我不會殺你,我會在麵前折磨洛神這個騷娘們,讓她像你求救,而你又無可奈何,就像當年我折磨那個女人一樣。”
韓謙麵色平淡,緩緩的在口袋裡拿出一根煙,已經濕透的香煙。
進了水的火機沒辦法在點燃。
試過了幾次,韓謙把火機丟給洛神,叼著沒點燃的煙斜視勾大炮。
“知道壞人是怎麼死的麼?死於話多啊,雜碎!”
話音落對著勾大炮勾了勾手。
主動挑釁。
這個家夥沒那麼容易死,他的出現也在韓謙的意料之中。
韓謙仰起頭張開嘴接了點雨水咽下,隨後鄙夷譏諷道。
“挺大大個男人拿這麼小的刀,和你膽子一樣吧?就像你喜歡蔡青湖卻是不敢告訴人家一樣。”
“韓謙!我要扒了你的皮。”
“來啊!雜碎。”
勾大炮衝向韓謙,在距離韓謙不足兩米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握緊手裡的匕首,他不前進了,韓謙緩緩站起身扭了扭脖子發出聲響。
“你不過來?那我過去。”
早就知道你沒死,韓謙會像個傻·逼一樣隻知道逃跑?今天來野齋閣的目的就是殺你。
韓謙彎腰俯衝上前,可速度已經不知比一個小時前慢了多少倍,雙手握著棍子抽向勾大炮的腦袋,韓謙不會打架,但是他會殺人,和吳青絲切磋多次,韓謙輸了,輸在對方不是必殺的仇人。
勾大炮威脅過蔡青湖,綁架過童謠,言語中威脅過溫暖。
今天又對他開槍。
韓謙不會讓他在活著了。
可韓謙忘記了一件事情,勾大炮的體力還在,棍子在半空中被匕首格擋,下一秒勾大炮彎腰伏下身子,以及勾拳砸在韓謙的下顎,韓謙後仰跌落在水中,嘴角流出鮮血,勾大炮舉起手中匕首朝著韓謙刺來,洛神突然開口。
“勾大炮,你去死吧。”
一顆石頭飛了過來,勾大炮來不及去殺韓謙,隻能躲閃,也就在這個喘息的時間,韓謙一腳揣在勾大炮的側腰,轉身爬起去撿甩棍,剛要觸摸到甩棍時,韓謙感覺後背一涼,翻滾躲閃。
鋒利的匕首刺空,韓謙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甩棍沒有拿到。
勾大炮揮舞著匕首再次襲來,韓謙抓起一把泥巴扔在勾大炮的臉上,在其視線被阻擋時,韓謙起身抓住勾大炮的手腕,另一隻手掰起勾大炮的中指用力向後掰去。
哢嚓!
中指折斷,匕首落在地上,而韓謙的臉上也挨了重重的一拳。
這一拳打破了韓謙頭上已經不在流血的傷口。
但是,現在勾大炮沒有武器了,韓謙不在需要躲閃了。
還是那句話。
在拚命這條路上,韓謙沒有任何對手。
站起身甩了甩被鮮血遮擋的眼睛,韓謙搖搖晃晃的走上前,對著勾大炮的小腹狠狠砸出一拳,在其吃痛彎腰時,韓謙將勾大炮的腦袋夾在腋下,身子筆直的向後躺去。
可惜地麵是泥水,沒有給勾大炮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也在這時,這個家夥回過神來,一拳又一拳砸在韓謙的肚子上。
眼看著韓謙就要放開他的腦袋時,洛神拄著木棍走了過來,舉起木棍就要砸下,卻不料被勾大炮一腳揣在骨折的腿上,洛神一聲痛呼,跌倒在地無法起身。
就在韓謙即將放手的時候,叢林中走出一人,左右持傘,右手握著一把手槍。
“韓謙,需要幫忙麼?代價是這個女人的命我拿走,我討厭女人。”
洛神慌了,她明顯感覺到韓謙的慌了,可韓謙卻是低吼一聲。
“崔禮!彆逼我殺你,滾!”
洛神真的慌了。
崔禮是誰?
中秋慘案的凶手之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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