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和每年一樣,我白天先過去,你不願意看那些人,晚上過去吃飯就可以了。”
“你自己煮的螃蟹?”
韓謙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話出,溫暖歎了口氣,陰陽怪氣兒的自嘲。
“沒辦法啊,沒人疼的孩子就要自己動手,誰叫我找了個小心眼的男人做老公呢,人家呼呼睡覺喊都喊不醒,隻能自己下廚了唄,這手被燙的起泡了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我呀!我就多餘,怎麼做都不對。”
說著說著姑娘的眼淚掉下來了,一邊吃一邊哭。
溫暖認為自己今天沒做錯,韓謙就不應該打人,他在濱海市怎麼作都沒事兒,以後到了外麵呢?還動手打人?就不能給他養成這個習慣,而且當著那麼多的人就說了一句閉嘴,這可好,回家晚飯都不管了。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疼。
韓謙看著溫暖白皙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客廳拿出醫藥箱回到了餐桌旁,抓住溫暖的手腕檢查著手背的兩個水泡,韓謙皺眉起眉頭,拿出一根針用酒精消毒後輕輕的刺破了水泡,溫暖繼續吃著螃蟹,眼淚沒停過。
手背傳來的疼痛讓她更委屈了,咬著螃蟹含糊哭道。
“就沒有我這麼委屈的人,被離婚了厚著臉皮粘著前夫,一群小妖精來爭搶我得眼睜睜的看著,不敢說不敢惹,遇到事兒了問一句嘴都不行,人家兩口子有事兒都是商量著來,這可倒好,什麼都不和你說就去做,做過了之後說兩句就不行,明知道我生活不能自理就非要睡覺,我就是賤的,我管他乾嘛?我隨便找一個也不能讓我受這樣的委屈。”
韓謙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燙的有點嚴重。”
溫暖轉過頭,一雙大眼睛滿是眼淚,怒道。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韓謙厲害,我溫暖笨,我不是在這兒給你礙事兒了麼?我走行不行?讓你去談戀愛,讓那聰明的,喜歡你的女人住進來!”
“一會回來我在給你買些螃蟹,這個時候的河蟹不肥。”
“我用不著你韓先生假惺惺!”
“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燙傷?”
“我不用你管!我說不用管你,我以後死活也不用你管,我回家!我溫暖不和你韓謙過日子了,我不受你這委屈!”
夫妻之間的矛盾往往隻是一點星火。
委屈?
韓謙皺起眉頭看著溫暖,冷聲道。
“委屈?”
隨後開口怒道。
“我他媽什麼時候讓你受過一點委屈?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把掉了,我把你當祖宗的伺候,我什麼時候讓你受委屈了?你去喊我,我能一直睡?我能讓你餓著?”
“什麼事兒就非得我喊?你睡覺的時候已經一點了,你不知道咱們家一直是五點鐘吃飯?我怕你熱著去給你開空調,怕你冷了給你換薄毯子,我公司的事情我處理不了我自己生氣,不用你去幫個忙就以為自己多厲害一樣,你多厲害和我溫暖沒關係!”
“什麼叫沒關係?你是我的媳婦,你被人欺負我他媽恨不得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我昨天聽到他們欺負你的事情後我就一肚子的火氣,如果不是今早你一個勁兒的勸我,煙灰缸砸腦袋?我他媽剁了他們指過你的手指,割了背後罵過你的舌頭!我媳婦被人欺負了,簡單開除我他媽心裡不舒坦知道麼?”
“是!你不舒坦就餓著我?”
“現在幾點?六點!晚了?”
“我中午飯都沒吃就回來找你了,六點不晚?你嗓門大,我吵不過你,我認錯行不行?韓謙,我溫暖他媽的錯了!”
韓謙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他被氣得在客廳來回走,捂著腦門大口喘息,走了幾圈,韓謙指著溫暖再次道。
“現在告訴我還哪裡燙傷了!我最後問你一次!”
“憑什麼告訴你?你是我前夫,不是我老公!”
“我最後問一次,你身上是不是還有燙傷!”
“有!”
“哪兒。”
“用你管?”
“你等著,我給媽打電話。”
“打啊!你乾脆打我得了唄,你多厲害啊。”
就溫暖這陰陽怪氣的樣子真能給韓謙直接氣死,他仰頭捂著腦門大口喘息,現在不知道溫暖身上哪裡燙傷了,又不敢上前,最後韓謙還是動手了,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揪著溫暖的衣領拖出了門。
這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三年裡韓謙和溫暖吵過很多次架,溫暖摔過東西,韓謙被氣的離家過。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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