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國棟看向陳湛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嗬嗬笑道。
“陳大人,我一直在幫你啊,包括程錦老丈人這邊都是我聯係的關係,你覺得我能插得上嘴?就算能插得上話,在這個時候我也不會幫你說話,畢竟您自身難保了。”
陳湛沒有生氣,淡淡道。
“韓謙在市裡的犯罪記錄給我。”
“沒有!他隻有一次無證駕駛摩托車的記錄,陳大人,我很忙,就不陪您了。”
話音落牛國棟起身就走,現在你陳湛沒任何能力給我幫助了,那我乾嘛還要給你好臉色?
陳湛臉色灰白的離開了衙門口兒,下樓的時候遇到了程錦,程錦對著陳湛躬身施禮,笑道。
“陳大人,童老師很厲害把?”
陳湛沒有說話,找程錦說情?那得是多愚蠢的人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啊,離開衙門口兒準備上車的時候,沃爾沃突然停在了衙門口兒的正門,紅衣西裝男下車走進了衙門口兒,他拿出煙下了車。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八區的關大狗出來了,陳湛走上前攔下了他,淡淡道。
“聊聊?”
關軍彪皺眉道。
“我配?”
陳湛沒理會這聲自嘲,淡淡道。
“我還有些能力。”
“對不起,高攀不起,忘記和您說了,我家大小姐叫韓謙一聲小舅,最怕的也是這個小舅舅,陳大人您另尋高人,雪中送炭我不會,落井下石我精通的很。”
陳湛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利用僅存的一點關係找到了韓謙父母所在的住處,這是他唯一的希望,當把車子停在這個城中村的門口下了車後,她看到院子的門口坐著一個姑娘。
兔子的帽子,白色的熊掌手套,此時正在享受下午的陽光,姑娘也看到了陳湛,坐在石頭上搖晃著小腿,笑道。
“陳大人下午好哇!貴客登門,我們家這寒酸小院可招待不起。”
陳湛雙手插兜看著童謠,輕聲道。
“童老師,這次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孩子之間鬨了矛盾,況且這次來濱海我沒讓韓謙受到任何傷害,您這麼做是不是有些過了?”
童謠雙手抓著兔子耳朵,搖頭晃腦的開口道。
“京城的文件都送到省裡了,你還說什麼都沒做?陳大人啊,誰也不是傻子,陳強是尋釁滋事,陳雷是惡意行凶,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盯著這件事情,不出意外你應該是想抓韓謙和馮倫之間事情吧,文件下達,韓謙去京城,到時候不就是那待下鍋的狗肉麼?隻不過我沒給你這個機會而已。”
陳湛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事情解決,我可以讓蔡青湖在升一級。”
童謠抬起頭憨憨笑道。
“清湖才二十七歲,而且她的家產太過於雄厚,她在升級就是科室主任了,不到三十歲的科室主任?嘖嘖嘖,陳大人您這是捧殺啊!厲害的,厲害的。”
“我可以把這個人換成程錦。”
“程錦?他隻能在現在這個位置坐著,他調走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我想不到您能開出什麼條件來。”
“韓謙的敵人是牛國棟和林孟德。”
“我家韓謙對付這兩個人並不吃力,而我們幾個姑娘也不願意讓牛國棟和林孟德這麼早垮台,我家韓謙是閒不住的性格,如果沒了牛國棟和林孟德,剩下的敵人就隻有馮倫一個了,那樣很危險,陳大人啊,您太過於自大了,您也彆進去找我的爸爸媽媽求情了。”
“為什麼?”
“因為我猜到你會過來,所以在這裡堵著你,這麼說你能明白麼?”
陳湛轉身上車離開,原來從這場事情開始他的方向就錯了,就不應該去針對韓謙背後的勢力,他高估了溫暖,高估了燕青青,高估了蔡青湖,唯獨忽略的就是這個不起眼兒的小童老師,可就是輸在了這個小童老師的手裡。
她這一次算計了濱海的所有人,包括韓謙在內,所有人都是她的棋子,什麼溫孰,什麼關軍彪,什麼那個道歉的葉秘書,這一切一切都是他媽是假的。
她唯一的手段就是輿論!
時代在進步,網絡正在普及。
看著陳湛離開,童謠站起身打了個哆嗦,轉身蹦蹦跳跳的走進院子,距離門口不到三米的時候,腳下一滑,哎呀一聲趴在了地上。
“哇···”
童怪物被摔哭了,屋子裡的四個老人聽到了哭聲連忙跑了出來,看著趴在地上哇哇大哭的童謠,謙兒媽小跑著上前攙扶起這個運動神經特彆差的姑娘,擦著姑娘的眼淚心疼道。
“小童你跑什麼呀,我看看你摔哪裡了?”
童謠仰著頭哇哇大哭。
“哇!!我兩天摔了四次了,媽!我屁股疼,我胸口疼,我胳膊疼,我餓了。”
這還是那個逼的陳湛走投無路的童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