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海麵色陰沉如水,咬著後槽牙低聲道。
“韓謙來過!”
·····
醫院裡,韓謙剛剛睡下,因為關軍彪的事情,韓謙輾轉反側了許久許久,剛剛睡著,房門被一腳踹開,程錦衝上前脫下鞋子對著韓謙的屁股就是兩鞋底,韓謙被抽的迷糊,捂著屁股怒吼道。
“大半夜的你有病啊!”
啪!
一記耳光落在了韓謙的臉上,韓謙清醒了,李金海打開了病房的燈,看著眼眶紅潤的程錦,韓謙心裡咯噔一下,程錦咬著牙怒道。
“你去找過牛國棟?”
韓謙捂著臉點了點頭,程錦紅著眼睛低吼道。
“你為什麼要去找他!韓謙,我知道你聰明,你有能腦瓜,你掌握了很多很多,但你為什麼去找他!”
韓謙滿眼全部都是迷茫,這時候隔壁房間的燕青青和蘇亮也趕了過來,溫暖睡眼朦朧站在李金海的身邊,韓謙眼神迷茫,疑惑道。
“老爺子你咋地了啊?我是去找他說了個話啊!他還送給我一個鎮紙呢。”
“牛國棟死了。”
消息在程錦的嘴裡傳出,韓謙先是一愣,隨後身子後仰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迅速起身趴在床上尖叫。
“啥?牛國棟死了?大半夜的你彆逗我!他死了並不是我想要的!!我還要讓他放關軍彪出獄呢!”
李金海閉著眼淡淡道。
“自殺!法醫給出結果,自殺時間大約在七點十五左右。”
所有人都愣住了,站在門口的眾人眼神中全部都帶著迷茫,韓謙站起身雙手抓著頭發,光著腳不斷的來回踱步,口中呢喃。
“牛國棟死了,牛國棟死了?他怎麼能死,他不能死啊!關軍彪要過年的時候去大不列顛,還等著他放人呢,你們倆在騙我對不對?對不對?程大爺!二舅,你們在騙我對不對。”
韓謙看著兩人擠出笑臉,強笑道。
“對!你們在騙我,我手裡的證據沒有給任何人看,我知道的事情也沒有告訴任何人,牛國棟是安全的,他不會自殺,嗬···嗬嗬。”
韓謙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些後悔了,眼淚在眼睛裡落下,抬起頭看著程錦哽咽道。
“程大爺,我沒想過讓他死啊!我韓謙沒想過讓任何一個人死啊!”
程錦咬著牙惡狠狠道。
“韓謙!七點到七點十分你在哪裡!”
“我六點五十離開了牛國棟家,七點多一點就到了醫院!出門的時候我還遇到了一個遛狗的大爺,我們倆打了招呼,對對對,我說他的哈士奇真大,他說那是阿拉斯···”
“夠了!”
“對對對,是狗是狗!”
“我說你夠了,你跟我回衙門口,現在就跟我走!李金海,把韓謙給我銬上!”
李金海把手銬扔給了急匆匆趕來了的蔡青湖,隨後走上前拍了拍程錦的肩膀,輕聲道。
“我知道你難受,但是這個事情和孩子沒關係,小謙,的確有很多事情要問問你,你去我辦公室吧,清湖!你也跟著我們回市局吧。”
“好!”
蔡青湖剛要上前來扶韓謙,程錦突然開口怒道。
“清湖你是豬麼?外麵下著雪呢,你讓他光著膀子出去?他都在地上坐多久了,你不知道給穿個衣服?啊?韓謙遇到你們幾個姑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什麼忙都幫不上,添亂是一流的!我他媽的,蔡青湖你要能和韓謙交往就交往,要是等著韓謙伺候你,你他媽趁早給我滾會盛京去,你這個乾女兒我程錦不要了。”
程錦對韓謙的寵大於所有的怪罪,對韓謙動手也是擔心他被卷入牛國棟自殺的事情裡麵去,蔡青湖被罵愣住了,韓謙起身拍了拍清湖的肩膀,走到病床邊自己穿衣服。
一瞬間蔡青湖突然發現自己是一個廢物,什麼忙都幫不上的廢物。
穿上了衣服,韓謙深吸了一口氣。
“彆罵清湖,老爺子我知道你心裡難受,走吧!回衙門口。”
出了門的時候,韓謙看向溫暖,輕聲道。
“咱們北方一般都是花圈或是紙花,不能穿鮮豔顏色的衣服,你也彆穿白色,記得穿黑色的衣服,不要化妝,你們幾個也一樣,青青你告訴榮耀集團的食堂素菜一天,各個部門不準備穿鮮豔顏色衣服上班,童謠你學校的課間操也取消一天,不論如何,死者為大!牛國棟對濱海百姓不差!詩詞你也一樣。”
韓謙和蔡青湖跟著程錦回了衙門口。
牛國棟能不能光光榮榮的走,都是要看韓謙的意思,剛出了醫院的門,老古的電話打來。
“在給你一周的時間,處理好濱海的事情。”